姜凛这边自己在努力寻找机会,试图劝服男人能及时收手,悬崖勒马。
而陆时宴也很快就发现了姜凛的实时位置有问题——姜凛现在在的地方很偏僻不说,而且她的定位基本上已经不动了。
他的心脏因为巨大的恐惧和紧张,感到一阵难言的疼痛——他不敢想象如果姜凛出了什么事情,他要怎么办?
但是这一次,陆时宴也感到很生气——因为姜凛对她自己的不够重视。
她知道她身处险境的时候,有多少人都在为她深深地害怕和担忧吗?
陆时宴现在也没办法对姜凛怎么样,一切都得等到找到人,确认她安全无恙之后再说。
而姜凛那边,她已经被男人连拖带拉地带到了废弃楼盘底下的一大片空地。
姜凛一转头就看到了大片空地上还停着一辆面包车,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车里的人一看到了拖着姜凛过来的男人,马上也下车过来接应。
下来的两个人一个带着durag一个蒙着面巾,都对面部特征做了遮挡,姜凛不能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长相。
带着durag的长发男先是恭敬地对着男人低声喊了一句“哥
”,之后就从男人手里接过了被绑得死紧的姜凛。
男人“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他靠到了一边的柱子上,从裤兜里拿出来了烟和打火机,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看到两人要直接把姜凛往面包车里塞,男人用手挥了挥空中的香烟雾气,突然开口道:“等等,她刚刚和人打过电话,手机定位和实时位置估计是开车的。”
蒙着面巾的人二话不说,上手就搜姜凛的身,姜凛只能惊恐地任由他搜走了自己手机。
又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挥手就把手机抛到了一旁的草丛里,姜凛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力的绝望。
很快,姜凛就被面包车带走了,男人捻灭了烟头,一抬手抛在了粗粝的水泥地面上,又开着他的商务车离开了。
等到陆时宴赶到了手机定位到的地方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陆时宴喘着粗气,站在废弃楼盘底下给姜凛打了个电话——毕竟姜凛的手机定位最后还出现在了这里,万一她人还是在这里,他直接离开岂不是错过了?
只有“嘟——嘟——”的接通声音响起,很快附近也响起来了一阵
熟悉的铃声,陆时宴跟着声音找过去,终于找到了被丢在草丛里的手机。
陆时宴拿起手机一看,整个屏幕都已经摔的粉碎了——他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就收紧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手机是因为被甩出去才摔成这样的?还是从姜凛身上飞出去的?她有没有受伤?
各种各样的猜想,让陆时宴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好在从现场来看,地面什么的都是干燥的,没有血迹的出现。
这是不是至少可以说明,姜凛应该暂时没有受伤?
陆时宴直觉自己不能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他马上拨打了报警电话,联系了警察。
同时他也向警察提供了何浩生的个人信息,说明了陆时宴自己对何浩生是否参与绑架的怀疑。
警察听说可能是恶劣的绑架事件,马上严肃起来,问清楚了陆时宴的姓名电话等个人信息之后,警方那边也迅速出警了。
陆时宴的心还是不能安定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试图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思考一下还有什么线索。
他再一次打了电话给助理,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找私家侦探帮忙调查这些事情,
他不惜以一切的物力财力去换取姜凛的平安。
忙完了这些事情后,陆时宴感到一阵虚脱,就好像体力和情绪被瞬间抽空了一样。
他有些狼狈地坐在肮脏的水泥地上,原本整洁的西装裤也变得灰扑扑的,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时宴再一次掏出手机来。
他点开了傅南铮的联系界面,有些不安地打去了电话。
电话过了一会儿被接了起来,傅南铮显然应该是有收到姜凛的什么信息,他开口就先焦急地问道:“陆时宴,凛凛在不在你那里?”
陆时宴心底也是一阵焦躁和自责,他沙哑着声音说道:“抱歉,姜凛没有和我待在一起。我现在能找到的只有她的手机。”
傅南铮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巨大的担忧和怒火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了……我当时应该让她马上停下来的……”陆时宴满是痛苦和懊恼,但其实这并不怪他——
就算他让姜凛停下来等他,开车的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还别有用心,这就注定姜凛一定没有办法停下来了。
陆时宴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了傅南
铮,同时也包括了姜凛今天之所以会这么冒失地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堵住何浩生,姜凛也不会冒冒失失地就被人骗来了这个地方。
说到底,何浩生的事情是因陆氏集团而起,就算姜凛不应该这么冲动,那她也是被无辜卷进来的。
傅南铮听到了陆时宴说的话,心里头也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