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长发男他们开始架设设备,准备拍摄下来。
姜凛一看还有摄像机,顿时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忍不住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绝望和后悔铺天盖地地淹没了姜凛——她不应该这么冒失和草率地跟过来的。
如果她出事了,不仅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辛辛苦苦抚养自己的妈妈,对不起关爱着自己的哥哥和爸爸。
……还有学长。
想到陆时宴,姜凛就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想起他一次次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会怎么办?
明明一切都在变好了,自己明明可以再小心一点,再谨慎一点,为什么要让一切变成最后无法挽回的地步?
姜凛最后还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真正有错的人,也应该是干坏事的人,她再自责也于事无补。
现在她要想办法努力自救,因为她相信傅家和陆时宴,他们肯定也没有一分一秒的念头想过要放弃自己。
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来救自己的,那姜凛自己也更不能放弃了。
她看着赤身的男人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倾身压了上来,浑身因为恶心和恐惧已经忍不住发抖了,但是她还是要寻找时机自救。
终于在绑匪褪去了她上身的衣服的时候,姜凛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对着男人的耳朵就狠狠咬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和带着温度的耳朵,姜凛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紧闭着眼睛不敢松口。
只有满嘴的铁腥气告诉她嘴下正咬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闷哼一声往后一扯,耳朵竟然被咬下来了一块头——他显然没想到姜凛居然敢上嘴咬他,不由得扭曲了表情。
他伸手狠狠地抽了姜凛好几个巴掌,巨大的掌掴声音并没有引起另外两个人的注意,他们只是冷眼旁观着。
姜凛被男人巨大的力道打得眼冒金星,耳边也只有嗡嗡的耳鸣声——甚至她的嘴角和耳垂都被打裂了,沁出了许多鲜血。
疼痛,恐惧,无助,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压得姜凛喘不过气来。
男人打姜凛打够了,就任由她迷迷糊糊地躺倒在楼梯底下,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
但是他也是越想越气,特别是一回头,还看到了正在运行拍摄的摄像机,他不由得更来气——刚刚他被一个女人咬掉了耳朵的场景,岂不是都被拍了下来?
男人在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定要把刚刚
那一段视频给截掉!
他站起身来,烦躁地走到了桌子边,抽了几张纸巾擦去了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
看到被他打得两边脸都是紫红色淤血的姜凛,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低声骂了一句“婊x”。
男人走过去推搡了一把长发男说道:“喂,这活你该不会要我一个人干吧?你们都过来啊,他妈的,这婊x今天别想站着走出去这房子了!”
姜凛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男人的话,她强打起精神,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们敢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我要是死了,傅家就算是追你们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有些虚弱地说道,眼神还是防备地死死盯着几人。
但是他们几个人明显就没有在听姜凛讲话,也一副丝毫不受威胁的样子。
长发男把手机按灭了之后,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慢慢走了过来。
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一边走着一边收起了手里的蝴蝶刀,他平静阴沉的眼神扫了一眼姜凛之后,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凶狠的精光。
长发男还是有些兴致缺缺,但是他也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甚至问了赤身的男人一句话,“你要前面还是后面?”
这句话几乎让姜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这句话背后意味着什么。
运气好她也许还能捡回一条命,但是也可能会落下一些遗留终身的病。
但是如果她运气不够好的话,很可能今天就会死在这里了。
姜凛呜咽着摇头,拼命地想要求救。
那个赤身的男人率先走了过来,他蹲下来,阴狠地掐着姜凛的脖子,看着姜凛因为逐渐稀缺的氧气而变得涨红发紫的脸,他才畅快地笑了。
他松开手,看着姜凛狼狈地咳嗽和呕吐,她脸上也全都是泪水,清涕和口水黏黏糊糊地混杂在一起——
姜凛这辈子最痛苦最狼狈的时刻也就是现在了。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姜凛终于缓过神来,他邪肆地贴着姜凛的脸说道:“臭娘们,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男人还特意夸张地“啊”了一声,然后才大笑着继续说道:“啊,你是说,你要咬舌自尽是吗?”
姜凛冷冷地看着男人,不愿意开口回答他的问题:都说士可杀不可辱,一个人最宝贵的是生命还是尊严,有时候真的说不准,但是姜凛只知道——
如果要自己在这群穷凶极恶、毫无下
限的绑匪,在他们的裆下才能求活,那她宁愿清清白白地死去。
男人自然不会因为姜凛不理睬他,他就会住嘴,他掐住姜凛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然后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