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霍靳深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什么?”
顾漫枝不明所以,抬头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
霍靳深没有说什么,薄唇轻抿,低头恰到好处地看到她完美无瑕的侧脸,精致透亮的脸颊,皮肤光洁晶莹得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顾漫枝不太习惯被他这样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霍靳深有些奇怪。
说不上来,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只猎物。
顾漫枝有一瞬间想要鬼使神差地摘下他的面具。
看看这张面具下隐藏着的究竟是人是鬼。
这样想着,顾漫枝也这样做了。
在手指触碰到他的面具时,她的细腕被一只大掌禁锢住。
掌心的温度很高,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娇嫩的肌肤很快就出现了一道红痕,触目惊心。
顾漫枝心惊不已,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收回手,霍靳深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她的眉心紧锁,眉眼之间有一种蔓延不开的凝重。
这些天,她一直在照顾着霍靳深的身体,她很清楚,他的身体有多虚弱。
霍靳深不仅比她预料
的醒得快,他的速度也很惊人。
这不像是一个久病初愈的人该有的反应。
更别说他这些年一直躺在床上,肌肉萎缩,即使她一直用药缓解,也断然不可能比正常人的速度还要快。
种种迹象表明,霍靳深和霍寒洲兄弟两个有秘密。
顾漫枝看着他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在他沉沉的目光下淡淡地开口道:“霍大少的反应很惊人啊。”
她意有所指,微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冷漠。
霍靳深嗓音一如刚才平缓,“本能。”
顾漫枝皮笑肉不笑,她信个鬼。
她看着很好骗的样子吗?
她虽然对他们兄弟两个的秘密没有兴趣,但是霍靳深现在还是她的病人,她得对自己病人的负责。
念及至此,顾漫枝好心地提醒道:“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但是我不允许你乱用药伤害自己的身体。”
她说这话的时候,性感的红唇一张一合,灯光映衬着红唇,平白增添了几分的魅惑。
霍靳深静静地听着她在说话,深沉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薄唇上,眸色渐深。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挺好听的,如同空山玉碎,清脆悦耳,被
他明目张胆地看着,顾漫枝都要被他看习惯了。
但是莫名的烦躁也是真的。
她好看的眉心微微皱了皱,有些不耐:“知道没有?”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就像是老师,在训学生似的。
有些新奇。
霍靳深的唇角勾了勾,好看的唇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看着顾漫枝一本正经又奶凶的样子,让他莫名的想到了阿金。
一人一猫,莫名的有些像。
霍靳深的眉眼温柔了些,只是他戴着面具,顾漫枝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弯下腰,说话的时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气息,霍靳深用一种近乎玩味的口吻:“夫人似乎很关心我?”
听着他的声音,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顾漫枝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凑近她的耳朵,有些痒,顾漫枝下意识地后退,可手腕还被他捏着。
她面不改色:“你是我的病人,医生关心病患的身体,理所应当。”
顿了顿,她又道:“我只是怕你乱用药,误了我的诊断。”
“是么?”
霍靳深似乎不信。
顾漫枝也顾不得他信不信,举起了那只被他捏着的手臂,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还要拉
着我到什么时候!”
霍靳深看到她娇嫩的肌肤上带着的红痕,眸色暗了暗。
真娇嫩。
他并没有放开顾漫枝的手,手掌顺着指尖的方向往下,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顾漫枝低头看到他的大掌和她的手十指交握,眉心蹙得更深了。
若说刚才在霍怀英的面前,少不得做戏,扮演夫妻恩爱的样子,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霍靳深此举又是何意?
顾漫枝想不明白。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有时候,再聪明的人碰到感情,反应也会变得迟钝。
顾漫枝没有看穿他的心思,干脆就不想了。
忽然霍靳深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似乎很难受。
顾漫枝从他的掌心抽回了手,搭上了他的脉,脉象虚浮无力,时强时弱。
他用药了!
难怪他刚才看着和正常人一样。
顾漫枝松开了手,在他的胸口处拍了两下,霍靳深的症状缓和了一些。
只听到她冰冷的声音:“别说话,我先扶你回房。”
说着,顾漫枝扶着他上楼,霍靳深垂眸,看到她修长洁白的脖颈,她扶着他有些吃力,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细腻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