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的嘴里都吐出一个字,霍寒洲的脸色就愈加苍白一分。
是她。
竟然会是顾漫枝。
她就是当年的女人。
难怪在他见到顾漫枝的第一眼起,就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原来枝枝就是她。
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人居然就是枝枝。
“你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知道林姝大概率不会说谎骗他,但是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惊了。
李姝呵呵笑了两声。
“霍寒洲,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去做亲子鉴定,聪明如你,难道就看不出来那野种和顾漫枝长得有些像吗?她们还真是一对母子啊,一样的令人讨厌,一样的恶心,他们的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难怪如出一辙。”
林姝的眼底满是恶毒和不甘。
凭什么遇到一样的事情,顾漫枝的孩子却能好好的养在霍寒洲的身边?
而她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
为什么当初顾漫枝生下的不是个死胎?
她的命还真是好,不仅嫁入了豪门,是霍寒洲的妻子,而且孩子还活得好好的,这让她的心里如何甘心啊?
凭什么这世间的苦难只能她一个人来受。
她不好过,那谁也别想
好过。
霍寒洲和顾漫枝看着恩爱,可顾漫枝却对六年前的事情讳莫如深,当时顾漫枝那么着急的制止她,不就是怕她抖出六年前的事情吗?
如果让顾漫枝知道霍寒洲就是那个男人。
顾漫枝一定会对霍寒洲恨之入骨,他们是否还能维持表面的恩爱呢?
她真是越来越迫不及待见到他们反目成仇的一天了。
那一定很精彩。
林姝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痛快。
霍寒洲冷眼看着她,双目猩红。
眼底弥漫着浓烈的杀意。
“你想激怒我,我偏偏不会让你得偿所愿,我会让你一辈子待在这里,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光明,永远都只能和鼠蚁为伴。”
霍寒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眼底冷漠的就像是三九天里的冰块。
没有任何的温度。
仿佛看一眼就会让人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
林姝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不,她不要待在这里。
这里好黑,黑的一点点光亮都没有。
这里好冷,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不要被关在这里,她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
“霍寒洲,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啊,怎么你不敢杀我吗?你把我关着
算什么本事?”
“霍寒洲,你喜欢顾漫枝,只可惜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你了,你伤害了她整整六年,是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的,你这辈子注定爱而不得,注定要为情所困,这就是你们渣男的下场,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所爱的。”
“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会永远诅咒你,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爱。”
霍寒洲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杀你脏了我的手。”
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比活着要难受多了。
“林姝,你的人生好长,现在仅仅是一个开始。”
“周放,一天只许给她喂一顿饭,一碗水,派人看紧她,别叫她死了。”
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之后,霍寒洲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离开以后,霍寒洲直接回了房间。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尤其是第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漫枝时,眼底更是充满了复杂。
老天还真是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喜欢上的人居然是六年前和他有过一夜情的女人。
开玩笑的是整整六年他都没有找到她。
让她在外面过了整整六年的苦日子,生产之际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应该在顾漫枝
身边的孩子被人送到了霍家。
很显然,顾漫枝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否则她对言言绝对不会是这样。
他虽然没能查到顾漫枝隐藏起来的这段过去。
可是有一个那样的家庭。
她又是十八岁的年纪。
在十八岁的年纪未婚先孕,这对任何一个女孩来说,无疑是天打雷劈。
霍寒洲的手指捏紧。
手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他的双眸沉沉,如同黑墨一般,是化不开的复杂和痛。
甚至他现在,连抬起脚都是那么的沉重。
他想象得到这六年里她遭受了多少痛苦,以至于心病成疾。
可是他知道无论他想象的有多惨烈,都不及顾漫枝经历了的十分之一。
她的童年就那么的悲惨,可想而知她那对养父母做了多少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说你出去一趟,怎么浑身一股味道?”
颜律一凑近就闻到了霍寒洲身上那股阴暗潮湿的味道,皱了皱眉,摆了摆手嫌弃了后退了两步。
霍寒洲睨了他一眼:“她怎么样了?”
“现在还昏睡着呢,你身上这一股味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