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视线停留在顾漫枝的脖颈上,许久都没有移开。
霍寒洲见状,皱了皱俊眉,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挡在了薄景琛的面前,正好遮住了他的视线。
他看过来的眼神充满着警告。
冰冷的就像是淬上了一层寒霜一样。
看着霍寒洲漆黑的神色,薄景琛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看顾漫枝的神色不太对。
哪有人一直盯着人家的脖颈一直看的。
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子。
难怪霍寒洲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了。
薄景琛无奈地笑了笑,后知后觉才反应了过来。
他走到了顾漫枝的面前,神色儒雅,眼底带着一丝的温和:“顾小姐,我能问一下你脖子上的红色印记是怎么回事吗?我记得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脖子上并没有这种红色的印记。”
霍寒洲听完薄景琛的话,瞬间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刚才的举动这么反常了。
原来是因为枝枝脖颈上的印记。
难不成,他怀疑枝枝就是娇娇吗?
霍寒洲微抿着唇,眉心紧锁。
虽然枝枝的年龄和娇娇确实相仿,可是娇娇的脖颈后面有一个心形胎记,可枝枝却没有。
这
一点,他还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身为枝枝的枕边人,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枝枝的身体。
霍寒洲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疑惑。
视线不禁落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果然看到脖颈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红印。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以前竟然从来没有见过。
明明在车上的时候还没有。
霍寒洲的眸色渐深。
薄景琛说完,许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冒昧,薄景琛的目光落在了顾漫枝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扬,勾着一抹淡淡的浅色:“顾小姐,我没有冒昧你的意思,只是这红色印记让我想到了我的妹妹。”
妹妹?
顾漫枝的秀眉微微皱着,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后面,难道药水失效了?
不应该啊。
以前每次抹上药水,都能保证三天的皮肤光滑白皙,看不到那个丑陋的伤疤。
见顾漫枝不说话,薄景琛更加觉得自己唐突了。
什么都不知道忽然问人印记的事情,万一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顾小姐,要是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顾漫枝的眸光闪了闪,默默地收回了手,声音平静到没有丝毫的起伏。
“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这里原来是个疤痕
,小时候就有了,听我爷爷说是小时候被不负责任的保姆烫到了,留下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疤痕,我一直觉得它丑,所以就一直涂着药水。”
薄景琛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的歉意:“原来是这样,是我打扰了,提起了顾小姐的伤心事。”
“没事,不过就是一个意外,算不上是什么伤心事,平时涂上药水也看不出来。”
说着,顾漫枝也觉得奇怪的很。
这次怎么会药水失效呢?
难道过期了?
顾漫枝觉得奇怪,说起来这药水还是去年她研制的了。
可能还真的过期了。
真是可惜了。
都是上好的药材。
看来有时间得再研制一批了。
顾漫枝的脸上露出了可惜之色。
“原来如此。”
薄景琛不由得又看了顾漫枝几眼。
这位置竟然和娇娇的胎记位置一模一样。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薄景琛收回了视线,漆深的眸色愈发的沉静。
顾漫枝想要问一问薄景琛他妹妹的事情,但是看着他的神色不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前从未听说过薄家居然还有位大小姐。
顾漫枝没有想太多,涉及到人家的隐私和秘事,她也不能多打听什
么。
薄景琛带着两个人往里面走。
薄老爷子早就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今天是薄老爷子的生日,说是生日,其实是在给他过七十大寿了。
薄老爷子穿的跟个寿星似的。
他穿着一身红色喜庆的大红色寿星服,红光满面,此时此刻正站在房间门口,扒拉着门框,眼巴巴地看着门外的方向。
说是望眼欲穿也不为过。
枝枝怎么还不来?
薄老爷子一边看着,一边念叨着。
他这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
盼的黄花菜都要凉了。
终于在薄老爷子望眼欲穿中,他看到了顾漫枝的身影。
薄老爷子的眼睛一亮。
咳嗽了一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将衣服上的褶皱给抚平。
“你说,我今天穿这身衣服合适吗?”
他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大红色的衣服。
跟个显眼包似的。
喜庆的就像是在过年。
会不会显得他太不稳重了?
他一定不能给枝枝一种不稳重的形象。
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