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飞一把拉起楚杰说道:“王爷这是干什么?你我同为亲王,怎可如此大礼?”
楚杰苦涩一笑说道:“叔父莫要笑话侄儿了。原来是侄儿不懂事,慢待了叔父,以后侄儿再不敢轻视叔父了。”
“笑话?”楚天飞满是不解。
楚杰压低声音,对楚天飞道:“侄儿此战大败被俘,若不是婉婷妹子全力护佑,早被大燕砍了脑袋,要不是妹子拼死相助,就被太子弃如敝履,现在王爵被夺,是静等砍头的待罪之身。”
说着再次跪地叩首:“还请叔父搭救侄儿。”
楚天飞皱起眉头,看向楚婉婷。
楚婉婷苦笑一下,对父亲轻声说了几句悄悄话。
楚天飞的面色冷峻,眉头皱的更紧,思索着说道:“如此说来,你王兄的性命还真的难救了。”
楚杰立刻回头看了金帐一眼,站起身低声说道:“叔父,现在京师空虚,侄儿想帅这十七万嫡系将士,助叔父回朝兵谏。”
“兵谏?”楚天飞的表情陡然一变,压低声音说道:“不得胡说!”
所为兵谏,就是以武力让皇上改变某个决定。
而兵谏的后果,就是把皇帝变成傀儡,独掌朝堂。
“叔父!”楚杰着急的说道:“皇上老而昏聩,亲信奸佞,太子荒淫无道,蛮横无能,我大楚危在旦夕,叔父身为皇族血脉,该担起重整朝纲之责了。”
他要是不造反,绝对只有一死。
现在,他必须冒险一搏。
朔东王没来之前,他还有些犹豫,现在,他已经无所畏惧。
只要朔东王跟自己联手,他们就掌握了大楚现在有大军的一半,完全能与朝廷一搏。
楚婉婷本就是这个目的,见楚杰主动说了出来,顿时心中一喜,美眸热切的看着父亲。
这些话,在信中已经给父亲说过,但还不知道父亲的意思。
楚天飞立刻严峻了表情,给了楚婉婷一个眼神,低声说道:“皇上虽然昏庸老迈,但尚无大错,我们以何借口兵谏?”
“大楚除了你我,还有三王四将七位封疆大吏,随时会入京勤王,我们兵谏如何能成功?”
“叔父……”楚杰着急的说道。
楚婉婷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马上摆手,打断楚杰的话,沉声说道:“时机尚不成熟,不可操之过急。”
“不过王兄放心,我与父王定保王兄无恙。”
话刚落音,楚鸿图已经撩起金帐门帘,微笑着说道:“王叔,外面江风凛冽,郡主身子娇弱,王叔还是进来叙谈,免得郡主受了风。”
三人不再说话,对视一轮,用眼神定下盟约,走进金帐篷。
楚天飞对楚鸿图拱手一礼 ,带着楚婉婷坐了下来 。
暖玉沉香立刻端茶伺候。
楚鸿图带起略带讨好的微笑,看着楚天飞问道:“王叔来次何事?”
楚天飞简洁明了的说道:“给婉婷送银子。”
楚婉婷立刻满是感动的娇声说道:“给父亲添麻烦了。父亲远在边疆,我以为得四五天后才能来,没想到竟然这么快,竟然不比在京都的太子慢多少。”
楚天飞柔声说道:“为父正在训练水军,一接到你的信,便带着全部家当,日夜兼程而来,幸好没误了事。”
楚杰站在一旁,幽幽说道:“拳拳慈父心,深深舐犊情,女人唯一能依靠的男人,永远
只有父亲。”
楚鸿图不傻,知道这话是讽刺自己,立刻面色一沉,怒视着楚杰,冷声说道:“我等谈话,岂容你这个罪将插嘴,再敢多言,直接砍了。”
楚杰冷冷的看了楚鸿图一眼,不再说话。
“哼!”楚婉婷娇哼一声,流转桃花美眸,给了楚鸿图一个极为不满的白眼,看着楚天飞问道:“燕国使臣正与皇上谈江西三州之事,父亲亲自南下,不会耽搁防御吧。”
楚天飞严肃了表情,沉声说道:“三州十四城,山高路远,交通不便,土地贫瘠,百姓稀少,在大楚算是苦寒之地。”
“而沿江五州却土地肥沃,富饶多产,百姓稠密,商贾云集,是我大楚绝不可失的宝地。”
“楚燕大战失利,为父怕程风趁我大楚北部空虚,跨江而来,顾不得禀告皇上,匆匆带兵南下,准备在沿江布防,以防燕国偷袭我五州宝地。”
说着看向楚鸿图,拱手说道:“正好太子在此,小王便算正式禀告朝廷,免得皇上以擅自调兵为由,怪罪小王。”
楚鸿图立刻警惕,微微皱眉,看着楚天飞沉声说道:“王叔这是准备放弃江南十四城,转守沿江五州了?”
楚婉婷立刻给了楚鸿图一个娇嗔的媚眼,不满的娇声说道:“程风用兵如神,威不可挡,若跨江东进,大楚北部五州没有一兵一将,还不是得拱手相送?”
“我父王料敌与先,提前设防,你不仅不奖赏,怎么还有怪罪之意?”
楚鸿图见美人生气,赶紧解释道:“婉婷,北部五州确实重要,但皇上现在还不想放弃江西十四城,正命使团严词谈判
,王叔这么做,怕是……”
楚婉婷马上娇颜喊怒,娇声叱道:“皇上还想以武力吞并大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