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认为家庭破碎的主因是母亲。这一来,儿子把自己一切不幸,甚至小测没过关的锅都归咎给了母亲。
妹子今天被儿子伤透了心,丈夫似乎在打圆场,实则一直拱火,将妹子塑造成万恶之源。在心情无比失落,对亲情无比失望时能接到冈本电话,她非常开心。
崔建看自己手机,海蓝那边表示可以撤退。
崔建接过冈本的手机,用英文道:「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是绑匪。是这样的,我需要一个不杀掉冈本的理由,可是他的人生充满了失败,而你是他最后救命稻草。」
妹子立刻道:「我愿意给你钱,很多很多钱。」她最不缺就是钱。
崔建没回答,拍了拍冈本肩膀走人,冈本追问:「绑匪先生,我不想报警,但是不报警我解不开胶条。」
崔建道:「你不打着电话吗?」开门,走人,顺手关门。你不会让妹子过来给你解绑吗?死直男,活该单身。
……
崔建开车到领事馆附近,看见的不是熊熊火光。火灾主体是黑烟,不太熊的火光在黑烟中闪烁不断,显然现在还在室内燃烧。冈本公司的值班保安在室外拿了一条水管,隔着五十米向大火滋水。崔建学到了,这就是敬业试摸鱼,虽然我救不了火,但是我在救火。虽然我救不了雇主,但我在救雇主。即使死神已经宣布了雇主的死讯,但我依旧不会放弃。
崔建和很多看热闹的人一样,缓慢的驶过现场。消防队很快到达,分成几组人,一组人压制火焰,一组人疏散人员,疏散的人员自然包括隔壁栋的山野太郎。山野太郎的人认为烧不到这栋楼,消防员解释,他们怀疑化学品燃烧,会产生有毒烟雾。
还在交涉中,海蓝准备的一个小箱子发生爆炸。两栋房之间就隔着15厘米的墙体,还不是承重墙。爆炸之后,山野太郎这边的房子被炸出一个洞来。
于是山野太郎在消防员带领下,在四名保镖保护下走出了小楼。小楼路边停靠了几辆救护车,当山野太郎走向自己车辆时,一名护士举起带消声器手枪,从侧面一枪将山野太郎爆头。
四名保镖先愣上几秒,他们倒不是因为这个场面而愣住,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怎麽办?攻击凶手?人家有枪。保护山野太郎?人家有枪。
逃命?不太好吧?保镖也拔枪呢?喂,先说清楚,你这个保镖怎麽会有枪呢?有执照吗?枪哪来的?开过几次?持有多久?谁卖给你的?日常在哪训练射击?你雇主知道你有枪吗?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热火器时代,一把枪足可威吓群人。那护士见此气焰更加嚣张,摆动枪口让四名保镖让开后,她上前两步,三米距离对山野太郎补了两枪。完事之后,也没人敢拦她,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救护车离开。
但小护士也犯了轻敌之错。对方是大佬,身边必然安排了支援组小弟,想事了拂身去没有那麽容易。
听闻火灾,山野支援组在第一时间到达附近。他们两辆车,其中有一辆是特制用于交通拦截的SUV。在救护车开过两个路口时,SUV从右侧高速撞击,救护车被撞翻,因惯性原因车身扫过中间护栏,拖行二十多米,在逆向车道停下。
如此猛烈的撞击,即使特殊SUV也不好过,现场翻车四轮朝天。人员虽在车辆设备保护下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暂时丧失了战斗力。
另外一辆越野车拉着长刹车音停在救护车前。四名枪手下车,一名枪手从后备箱拿了撬棍,跳上驾驶位的门,对着车窗玻璃猛砸,然后把玻璃扯下来。又上去一名枪手,将小护士从驾驶位拽了出来。
越野车后门拉开,就当小护士要被塞进后座时,一辆车撞击到越野车的后斗,越野车朝前一冲,将司机歹徒挤在救护车和越野车之间。
剩馀三名枪手扔掉小护士后退,对着突如其来的汽车连续射击。有一名歹徒发现司机车门打开,心感不妙,正想转头去看,一双手从后而来,一手抓下巴,一手摁头一扭,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音响起,歹徒被扭断了脖子。
崔建左手抱住滑落的歹徒,右手接过他手中的枪,四枪之后,还在观察车内情况的两名持枪歹徒应声倒地。崔建上前,将被夹在两车之间的最后一名歹徒击毙。
崔建拿起地上的撬棍,用尖头砸破救护车的油箱,让汽油随地流淌。
单手捞起小护士,崔建上了越野车。车没熄火,他将小护士朝副驾驶一放,关好车门,倒车,对着地面开枪。子弹打在地面的火星点燃了救护车泄露出来的汽油。在火势爆燃之前,崔建关闭驾驶位的车窗玻璃,驾车扬长而去。
十五分钟后,山野第二支援组根据定位追击找到了越野车,越野车正在烈火中燃烧。烧车地点在河边,周边见不到其他人。后根据警方调查,有一辆货柜货车曾经在越野车着火前经过此地,但没有拍摄到人员登车的画面,
……
小护士就是海蓝,崔建将她抱离越野车时,她在崔建怀里吐了两次血,并且在咳嗽中醒来。迷糊中海蓝似乎回到上次濒死时刻,她伸手想摸崔建的脸,但又无力垂下,重新陷入昏迷。
崔建不是很着急,他没流血,车上可能有DNA,但被他烧了。他把海蓝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