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小榻上,呼吸轻浅,半晌,似是忍无可忍般,悠悠响起一句,“再不睡就别睡了。”
陆眠:OoO!
被威胁了一顿的陆眠老实了,睁着眼又躺了好一会,眼睛方才缓缓合上。
黑暗中,陆凛侧了侧身,听力异常敏锐的他能清楚闻见室内另一个人的呼吸声,从混乱到绵长。
睡眠质量好得惊人。
整日里跟只皮猴子一样乱窜的小傻子。
可能正是因为这点,他竟难得感到安宁,可以忍受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入睡。
还有前几日醒来时身上盖的小毯子……
陆凛一瞬阖目,呼吸逐渐与身旁人同频,睡得却并没有对方深,外面的一丝虫鸣都会成为扰乱他的睡眠。
从小的生长环境让他睡觉都保持着警惕,那些刁仆乐于看到上位者的陨落,并以此取乐,时常深夜里在他门外敲锣打鼓。
陆父有所察觉,却也放任自流。
没有人在意他。
‘咚’的一声。
重物落地的声音顷刻将陆凛从睡梦中唤醒。
“呜呜,痛——”
陆眠梦到自己在抓兔子,兔子跑得太快,他追啊追,最后一个恶狼扑食……他就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摔了个屁股墩的陆眠眼睛疼出泪花,半天爬不起来。
好痛好痛好痛。
他侧躺着,一只手伸出去想揉揉又不敢揉。
冷冽的气息拂过鼻端,陆眠手指动了下,碰到了什么东西。
月色隔着窗棂穿透窗纸洒进屋中,一道身影立在他身边,陆眠吓了一跳,“鬼啊!”
紧接着,他被鬼抱了起来。陆眠正要挣扎,腰身便被猛地掐住,动弹不得。
冷冰冰的声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