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妙物,我本想以她来塑此像!”
敢情这名震天下,权倾朝野,西太后身旁的红人,竟然是个心性扭曲的怪胎。
“草菅人命,该死!”
似是窥破了陈拙心中所想,奕亲王淡淡道:“似你这等俗物如何能体会本王心中所念。功名利禄,本王生来便已坐拥,论武功,我不到双十便劲通周身,步入化境,被族老誉为三百年不世出的奇才……呵呵,凡人一生所求,在我眼里不过粪土,可为何我要历经生老病死?都说世间万物,唯佛不朽,我便要一见真佛!这便是真佛!”
与此同时,王府各处,皆有杀声惨叫传开。
想是那白莲教的人也在动手大开杀戒,但陈拙心知不能久拖,脚下一跟,手中刀光忽转,双刀交错无影,已贴向了奕亲王的脖颈。
奕亲王怪笑一声,暴起发难,身子一斜如陀螺般绕了半圈,飞掠一闪,单掌已按向陈拙后腰。
竟是太极门的路数。
且精奇绝俗,俨然是练出了真髓,练出了火候,比那武探花还要狠辣一筹。
陈拙惊觉眼前一空,人已做出反应,反手回斩一削,同时拉开距离。
奕亲王笑声更大,足下一点,双臂一扬,人已飞退出书房。
可他甫一飘出,一轮刀光紧随而至,旋飞急转,搅乱了眼前雨幕,令其眼神微凝。
刀光在前,人影在后,陈拙脚下一赶,凶相毕露,双臂一屈一伸,口中大吞风雨,杀招频出。
兔起鹘落,二人已在满园花卉中交手。
奕亲王动作大开大合,见那轮刀影来的势急,双脚扎根一顿,腰身后倒,避开的同时,双手撑地一送,双腿已连环扫除,腿影翻飞,与陈拙双拳撞在一处。
“啪啪啪啪……”
不想奕亲王除却拳法,腿法更为惊人,双腿忽刚忽柔,如两条龙蛇,搅散了雨幕,激出漫天水雾。
二人激斗正酣,嗡鸣忽至,却是那轮刀影如飞燕折返而回,奕亲王虽说闻声反应,但想是雨声太大,猝不及防间慢了半拍,脑后长发竟被削去一截。
长发坠地,奕亲王脸上骤然再无表情,但下一秒他面目扭曲,对着陈拙发出了一声嘶吼,“啊!”
翻身一落,人已似毒龙般扑来。
腿法愈发凌厉,如离弦之箭,脚背绷直,连扫带勾,地上石板青石无不被磕的粉碎,令人吃惊的是,那石板下竟然压着不少森森白骨,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人。
陈拙眼中杀意升腾似火,退出几步,伸手一接那刀影,转腕间又推送了出去。
可这一次,奕亲王神情忽变,原来刀光竟直逼屋内那具悬吊的尸体。
仿佛心爱之物即将受损,他攻势一收掠向刀光。
几步奔出,腿上鼓足劲力,翻身跳纵腾空,竟后发先至,给追上了。
动作快如鬼魅,伸手便打向那轮刀光。
可哪想刚一出手,刀光霎时一分为二,倒飞一转,齐齐没入奕亲王胸膛。
人影摔落坠地。
陈拙面无表情,走到近前,正想拔刀,可出人意料的是,地上的奕亲王忽一扭脑袋,古怪一笑,双掌一探,连抽代打,突袭狠手。
而他的胸膛上,哪有什么伤口,蟒袍下竟还穿了一件甲衣。
陈拙眉梢一拧,饶是他见机不对已在急退,可还是被数记鞭手抽中胸膛,整个人倒飞而出,脸谱都已残缺。
奕亲王大步追出,“真当本王没有丝毫防备之心?若不如此,如何抓你们这群反贼,那冯剑青便是诱饵,本以为来的是白莲教,没想到居然是你。抓了你,但凡和你有关的人,都得死,那白莲圣女连同前朝遗宝,亦是我掌中玩物。”
陈拙目光沉凝似水,嘴角见红,眼神却无变化,身在半空,双手悄然一翻。
数柄飞刀破空而出。
刀光瞬息已至。
奕亲王似早有准备,一双手如能摘星拿月,竟将那飞刀给生生接下了,“本王的天绝手比敖青更胜一筹。”
陈拙则是一稳重心,半跪在地,双手连连从后腰摸出飞刀,抖手打出。
一时间,雨中尽是嗖嗖嗖的破空声。
奕亲王冷笑连连,似是要摧毁眼前人心里最后一丝念想,闪避间已将那些飞刀接住大半,摧枯拉朽,仗着自己鬼魅般的身法,一步跨出,大手一扼,不等陈拙起身已捏住了他的咽喉。
“我不会杀你,我要留着你。”
可他忽然发现,陈拙却在张嘴,无声开口,似在说着什么话。
许是好奇心驱使,奕亲王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想要听的更清楚。
他果然听清楚了。
那是,
“死!”
奕亲王脸色陡变,神情也僵住了,一柄飞刀竟是从一侧的花卉中射出,穿过了风雨,转出一个大圈,从他面前掠过。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