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往后恐怕也要隐姓埋名的过活。”
这个人的声音很轻,似是自说自话,但陈拙却听的很清楚。
对方已然是知道了“苦水铺”一役。
如此气态,又是身残,还是“神侯府”的人,此人的身份已呼之欲出。
便是号称“无腿行千里,千手不能防”的四大名捕之首,无情,盛崖余。
这人他见过,前几天元宵节灯会的时候,这人正巧回府,二人打过照面。
不过,若论手段,此人倒是和他相似。
因为这人未修内力,只凭暗器功夫便已独步天下,且双腿虽残,轻功更是冠绝当世,还精通机关五行,医毒药理,除了不会内功简直就是个全才,更是个奇才。
“你既然两次都走到这里,就该相信自己的感觉,何不进来看看。”
陈拙顿足,“我只是个小人物。”
无情拢了拢宽大的袖子,缓声道:“过了今晚就不是了,伱那一手箭术足以独步武林。说不得,此时此刻,整个京城的势力都在找你,有人要招揽你,有人要杀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是此等匪夷所思的箭术,若背后放冷箭,谁都得提心吊胆,所以对很多人来说,这等人物落到谁的手里都不放心,只能落在自己手中。
见陈拙沉默不语,无情叹道:“这个江湖,并非只有争权夺势才能扬名,人生的选择要比你看见的还多。”
陈拙望向了“神侯府”……
……
“如何了?”
三合楼内。
一声轻问,从一个低着头的男子口中吐出。
这座楼不算起眼,甚至很普通,但它落在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的地盘分界处就有些特别了。
而这个坐着的人,便是白天目睹“豆子婆婆”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人。
他不普通,倘若“六分半堂”的大堂主也算普通人的话,那这天底下九成九的人怕是都得羞愧自杀了。
这个人,乃是六分半堂的“军师”,亦是总堂主“雷损”的左膀右臂;甚至江湖已有传言,他比雷损更加可怕,也更加的高深莫测,惊才绝艳,掌握无数人的生杀予夺,权倾京华。
他便是“低首神龙”狄飞惊。
他很年轻,年轻的不似身居高位,权倾江湖的大人物。
雪白长袍,黑色大氅,披发低首,坐在一张有些泛旧的木椅上。
问话的同时他纤秀白皙的双手轻碰着十指,自窗外的雨檐下接了点滴雨珠,似是能瞧见窗外隐没于夜色的京华烟雨,万家灯火。
苏梦枕既已现身,又怎能少得了他这位替六分半堂开疆拓土的智囊啊。
身旁有人恭敬回道:“回大堂主的话,苏梦枕已快到破板门了。”
狄飞惊却叹了口气,“我问的不是他,苦水铺既是功败垂成,那此番布置已然白费力气,他能杀到破板门那是必然的事情,总得出口恶气,我问的,是那三个打乱布置的人。”
身旁的手下回道:“两个跟着苏梦枕出生入死,一个走了。”
狄飞惊问道:“走的那个我不是说了要务必带回来么?”
他的声音很柔,也很轻,很动听。
几乎从“苦水铺”回来,陈拙的身份来历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尽管消息少的可怜。
元宵节前入的京城,江湖上又没这号人物,来历神秘,还与童太师似乎有所交集,曾在‘甜水巷’与之对饮。
手下忙道:“去的弟兄折了二十三个,没带回来。”
“呵呵,好吓人啊,百步之外,射杀了六堂主,如此超绝箭术,若是放任在外,被别的势力招揽了去,往后上街可都得战战兢兢了。”
一个娇笑的女声自角落的阴影中响起,隐隐可见一抹红裙,如火卷动。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人已经进了神侯府。”
另一个粗犷嘶戾的男声亦是跟着响起,环臂而立,亦是藏在阴影中。
狄飞惊沉吟片刻,他原本给的交代是活着请回来,或者死了带回来,如今这却是第三个结果,“还好,也不算坏结果,至少这个人谁都没有得到。”
然后他轻声道:“二堂主、三堂主,你们先去抵御苏梦枕吧。”
他一说完,角落里的二人已没了踪影,只剩木窗微动,风雨飘进,走的干脆利落。
楼中已无人了,狄飞惊还在呢喃自语,就好像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思量。
“可惜!”
风格转变,我自己也有点不习惯,诸位会不会觉得也不太习惯?容我慢慢找找感觉。
然后我再说下箭法,我看有人不明白为什么主角突然练就了一身惊人的箭法,箭士柳白猿里有一句话我觉得很不错,出箭出的是拳劲,譬如崩拳,拳如炮弩,身段似弓,以此发劲,而且有杀机锁敌,所以箭术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