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功成身退(本卷结束)(2 / 6)

族尽数遭俘,遂撤军远退北方草原大漠,以图东山再起。

同年,新帝定年号“昭武”,大封群臣,共四十余人封候拜将,余者论功行赏之人不计其数,以定北方。

只是此战之后,传闻陈拙曾回京与新帝见过一面,而后不知所踪。

……

每个地方总会有其独特的故事,或因一个门派,一方势力,一个人,亦或是一些事迹,如此一来,本该寻常的地方,也就变得不寻常了。

这年入秋,淮阴,斩经堂。

昔年的白道魁首,论威名犹在如今的金风细雨楼之上。

淮阴“张侯”得尽“风刀霜剑”一千零一式,非但如此,还使之愈发完美,更加登峰造极,被白道共尊,已算是极为惊艳,也极负才情的绝顶人物。

可惜,这等人物,还是输了别人一筹。

此人便是“自在门”的祖师,韦青青青。

出了这么两尊人物,即便是“斩经堂”早已随着光阴流转烟消云散,然那昔年所创不世威名,还是口口相传,留下了那么几句。

再者韦青青青名震天下,四徒皆乃一代武林大宗师,人虽绝迹,然江湖上还流传着此人的传说。

老宅古旧,破落的有些不成样子,好在看的出来还有人打扫,尽管冷清的门可罗雀,但时不时有那后起之辈、武林新晋的年轻俊杰会纵马而来,瞧上一眼。

江湖江湖,你方唱罢我登场,长江后浪推前浪。

眼下北方大定,免去了战祸兵燹,江湖上又开始起了纷争。

南边,“权力帮”与“天下社”斗得水火不容,难分难解。

燕狂徒嗜战好杀,性情乖张,而姜氏弟兄又因合击之功生出间隙,“忘情天书”难尽全功,被逼的节节败退。

只是不知何时,江湖上传出了“无极仙丹”的消息,有道门异人于武夷山炼制仙丹,山中时有浓郁丹香弥散,时有彩色云霞升腾,引动八方风云。

老宅前,朱门半掩。

院中有一身形佝偻、白发稀疏的灰衣老者正杵着扫把,刮着地上的枯叶烂壳,埋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理着。

“尊驾何人?”

老者面庞略黑,似有惊觉,一停手下活计,抬头看向门外。

木门一开,有一青袍男子大步走入。

“原来是‘镇北侯’当面,失敬了。”

一见来人,老者两腮一颤,施了一礼。

陈拙若有所思的望了对方一眼,又看向堂中供奉的几块牌位,问道:“你是‘斩经堂’的弟子?如何称呼?”

老人摇头,“老朽只是个仆从,侯爷喊我灰仆便可。”

陈拙也不再过多追问,直言道:“借伱这地方睡上一觉,不白睡,有好处的。”

“睡觉?”

自称灰仆的老头听的愣住,茫然困惑,大为不解。

陈拙却是径直步入内堂。

灰仆瞧得一惊,两眼陡张,手中扫把一举,已连换剑招刀法,刀势凌厉,剑意劲急,想要拦截。

“风刀霜剑一千零一式?好功夫,借我一用。”

陈拙头也不回的称赞了一句,走到屋心的蒲团前施施然坐了下来。

灰仆只往前一进,如被一层无形气机迫开,见陈拙并未还招,他又一撤攻势,眉头大皱,正待追问,哪想陈拙盘膝坐下之后,竟然真就双眼一阖,摆出一副睡觉的架势。

不多时,陈拙气息归于平和,已然睡去。

灰仆脸色古怪,他虽知眼前人的声名如今如日中天,可谓独步天下,但不想性子怎得这般古怪,大白天的跑来睡觉,说的话也云里雾里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对方,然接下来的一幕却令他面露动容,悚然大骇。

陈拙睡去不久,眉心那记朱砂也似的红印猝然一亮,光华晦涩。

只是晃了一晃,原本漆色剥落,斑驳陈旧的内堂竟然生出莫大惊变,一切的一切,如在重复完好,焕然一新,又似光阴逆流,原本灰黯的光色也明亮了不少。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内堂已变得气派起来,那些灵牌也没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忽见无数早已被撤去的物件重现眼前,凭空浮现。

“斩经堂!”

三个笔走龙蛇,银钩铁画的墨字悬在堂前。

老仆两眼大张,心中犹在震撼莫名,忽身形剧震,看向了上座。

那原本空无一物的大椅上,不知何时坐了一尊锦衣华服的挺拔身影。

他嘴唇轻颤,“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