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在希斯莫尔的开拓之旅并不顺利。
至少在前线的郑来将军是这么想的。
“报——”
“前哨站消息,武士前锋已抵达克雄城东八十里处!”
郑来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兵下去。
“诸位以为如何?”
几个副将对视一眼,仿佛确认了什么信息,其中一个道:
“回禀将军,末将以为,此战当避免,应派使者前往武士军,寻求和平。”
郑来沉默着,并没有表示好或者不好。
他又看向几个幕僚:“说说看吧,你们觉得如何?”
“这……”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站了出来:
“回禀将军,愚以为唐副将说的没错,如今我大夏正欣欣向荣,一旦卷入战争泥潭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赢了亦或是开疆扩土,我大夏也没有足够的人口用以固土。”
哼。
郑来心中冷哼了一声。
他还不清楚这些人心里的想法?提的这些个建议全是废话。
大夏来希斯莫尔不过近四十年,与周边邻国的相处并不愉快,很大程度上原因是语言不通。
经过短短三十多年,大夏对于几个邻国的语言不能说是掌握了吧,只能说是根本不会。
在敌对关系下,对于武士语言的学习几乎陷入了无限期的停滞,这种情况下,上哪儿去找一个使者去武士谈和?就算找到了愿意去的,不会武士语也白搭。
郑来心里很清楚,指望不上大夏这边,对于武士那边更不用指望,毕竟大家都是一样一样的,对自己国家的语言严密封锁。
上次贤王提拔将领,把自己几个信任的副将全拉去守定北城了,让自己一个人带着一群草包守克雄,贤王还真是高看我啊。
这群新的副将和幕僚们鱼龙混杂,不过大多是皇室子弟和高官子弟,至于他们抱的什么心思,郑来心知肚明。
这些天,这些人对郑来阳奉阴违,表面上客客气气,其实都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出身普通的郑来。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还要瞎指挥。
不过郑来并不生气。
——当年他跟随定北将军面见贤王的时候,这些人里有一大半都还没出生,年龄大的那几个也不过是军营混子,混了二三十年,除了资历啥都没有。
所以他们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和贤王的关系,以为可以通过排挤让郑来大权旁落。
想到这,郑来就有些想笑。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郑来大手一挥:“让我自己想一想。”
看着郑来沉痛的表情,几个副将和幕僚还以为得逞,嘴角都有隐约笑意。
屏退左右,郑来收起沉痛的表情,取出纸笔,开始写一封信。
“敬启:”
“时维六月,秋亟至,不宜戈,战则有损。”
“武士侵,依唐副将言,胜尚不可守,遑论其余,唯止战耳。”
“幕僚张添建言曰使,特此求贤王见。”
“末将郑来”
“于太明十四年六月廿九。”
……
第三天早上起来,唐仁逐渐适应了没有现代科技设备的生活。
别的不说,至少睡眠这方面是真的好。
晚上没事黑不拉几,不是有钱到一定地步又点不起油灯,基本上除了睡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或者还可以做另外一种睡觉……
咳咳!
唐仁清了清嗓子,出门洗漱去。
他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柳莺正在院子里练武。
见唐仁出门,柳莺收剑入鞘,没好气地道:
“你是真能睡啊,睡这么久不头昏吗?”
“能睡是福。”唐仁摆了摆手道。
柳莺撇了撇嘴,继续练剑。
她是不知道,这个点起床对于唐仁来说已经非常早了,通常没有早八的时候唐仁都是闷头往中午地睡……
奈何架不住穿越了晚上七八点钟就睡了。
唐仁洗漱完,看了一会儿柳莺练剑。
今天打算去找唐老将军,不过既然柳莺不急,那他也不急,反正没事做。
唐仁心态很好,毕竟刀没砍到身上,诶,那确实不疼。
唐仁蹲在屋檐下,托着下巴看柳莺练剑。
动作有力,姿势帅气,女子的美与武术的英气结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魅力。
看得出来,柳莺身材好应该也有练剑的功劳。
唐仁脑中浮现了很多词汇,可惜都不太合适,最终也就两个字。
豪堪!
唐仁出神地看着,柳莺本来没什么感觉的,但越练越觉得害羞,最后放下剑,回头气恼地看向唐仁:“喂!你没事做吗?看我干什么?”
啊?
唐仁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正在给自己找事情做嘛……”
“你也给我练刀去!”
片刻后,唐仁苦逼地开始挥刀。
昨天练了半晚上,当时不觉得有事,过了一夜就觉得手臂酸痛,唐仁觉得他肯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去看柳莺练剑。
是的,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