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五天时间,赶回来。”
“是。”赫连云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坐上吊篮,“马师爷,麻烦给魏大人带一句话,若是可以打下虎口关,将堤坝修好,对百姓务必好些,连云感激不尽。”
话落,消失在黑夜中。
“散去散去,该干嘛干嘛,继续巡逻,别掉以轻心。”魏浩随意吩咐吩咐,走向城墙。
“老爷万岁,你觉得赫连云会不会回来?”马师爷询问。
“他是个有信仰的人,一定会回来。行宇,赫连云能力几何?”
“末将是胜在年轻,若他年轻些,输的便是末将。”
闻言,魏浩若有所思。
天还在下雨,虎口水军搜救百姓,死的死,活的活不管是死,是活,搜救队都处理。
因为尸体不处理,时间一久会爆发瘟疫,到时死的人不会更多。
活下来的难民,被转移到高地。没有遮风挡雨的屋子,也没有粮食,他们泡在水中太久,皮肤呈现不自然的白色,躲着瑟瑟发抖。
水军副将军将物资搬空了,依旧不够用,无奈硬着头皮找白悍起,结果被一刀砍死。
等赫连云返回虎口时,水军已经被勒令退散。除副将军被杀之外,不少参将被抓,理由是违抗军令,通敌叛国,延误战机。
得知消息,赫连云没有咆哮,没有愤怒,他身边人怒不可遏。
“将军,这些人凭什么如此糟蹋咱们?莫非咱们真的卑贱如蝼蚁么?”
“副将军为民请命,结果被害。会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并非咱们。”
“特么的,白悍起,老子要将他祖坟挖了。”
弟兄们双目猩红,破口大骂。
这时,不知谁高喊:“咱们为夏国流血流泪流汗,他们却视咱们如蝼蚁猪狗,干脆反了,投靠凉府。”
“不错,狗日的夏国,反了,投奔凉府,待凉府占下虎口关,咱们还是虎口关的水军,可以更好的保护父老乡亲。”
念头一旦起了,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赫连云看着跟随他数年数十年的兄弟们,想起魏浩的话。
等他做完该做的事情,他的弟兄或许可以去凉府谋生。
“先回去,我一定会给所有人交代。”赫连云语气斩钉截铁。
同时,白悍起收到赫连云回来的消息。
他等好几天了,每天都有尸体飘到关口,貌似在嘲笑他的废物。
“让赫连云过来。”白悍起怒不可遏。
不多时,赫连云赶到,“见过……”
没行完礼,就被白悍起一脚踹翻。
“你这废物,还敢回来?”
赫连云忍住疼痛,拱手:“末将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老子让你攻打夏关,结果你却派人搜救,违抗军令该当何罪?”白悍起厉声咆哮。
“末将去攻打了,还和凉府水军一通大仗。”
说着,将衣服脱下,身上都是和刘行宇缠斗时留下的淤青。
其中还有他自己为演的逼真,割出来的刀伤。
看他浑身是伤,白悍起越发怒火中烧。
“就带那么点人,如何打夏关,把老子当三岁孩童耍不成?”
“末将熟悉水路,此番过去是为探查地形,经过调查,水已将夏关淹没,咱们随时都可攻击。可末将发现,凉府有水军,领头的便是刘行宇。浑身的伤,是和刘行宇对战时所留。若非末将水性好,恐怕是回不来了。”
“刘行宇?哪个?”
“曾经的景关守城大将。”
白悍起皱眉,倒不觉得赫连云在骗他。
而且,刘行宇他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景光守城大将,他对敌国有头有脸的将领,还是熟悉的。
赫连云:“当前可以确定,是凉府水军将虎口炸毁。”
白悍起沉默片刻,询问:“确定?”
“不错!”
黑锅太大,大到白悍起无法背动。他想尽可能全身而退,此事就得和凉府有关。
“此战,你是赢是输?”
“赢。”赫连云道,“刘行宇身受重伤,凉府的水军是在夺下夏关之后,匆忙组建的,战斗力极其低下。而且昨夜那场过后,末将将凉府水军几乎摧毁,故而此次回来是要带人亲征。”
紧接着,赫连云命人搬来一只麻袋,里头全是带血的耳朵。
见状,白悍起倒冲凉气,“全是凉府水军的?”
“不错,这次多亏大人,否则末将不可能将那么多人斩首。”赫连云故作惭愧,“先前是末将的错,不该心生仁慈,重视乡亲,人就应该为自己的前途前行,希望大人念在我叫有点作用的份上,给末将戴罪立功的机会。”
说完,跪地,重重磕头。
白悍起对他的态度,满意到不行。
“如果将所有人带走,夏关早拿回来了。”
虎口水军是最强的存在,现在把带头的赫连云杀了,水军将人心涣散,不好再用。
“念在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份上,老子就给你这机会。”
“谢大人。”赫连云又是一通磕头。
“行了行了,快起来,让白辞辛带三千人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