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那刘玄无能,带着二十万人输给那个废物,还要我一个女子给他擦屁股?他皇帝没本事,要咱们张家受辱?”
“大胆!陛下可是你能辱骂的?传出去,你要让我张家灭门不成!”
张秋萱话还没说完,张庭鹤便是恼怒地大喝一声,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张秋萱亦是没想到,平日里如此宠爱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时候不但要将自己作为筹码,甚至还动手打自己!
惊怒之下,张秋萱站在原地,气血上涌!
愣了片刻后,她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既然这样,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做张家的人了!你们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张秋萱便要跑出府去。
“来人!把小姐给我抓起来,好生看管,不得出门一步!若有差池,就都别活了!”
张庭鹤索性直接厉声下令,数名护院便抓紧上前将张秋萱按住,任由张秋萱如何挣扎,还是拉拉扯扯地,将她反锁在了房间之中。
“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虎毒不食子,你又何至于此!”
一番闹剧落幕,张家大夫人,张秋萱的母亲,眼中噙着泪水,半质问地对张庭鹤问道。
“若是有别的办法,我何尝愿意如此!”那张庭鹤亦是无奈地捶胸顿足,“此番即便是如此,想必那林晨也是不会答应,之后再羞辱我张家一番!大抵,也只是受辱罢了,萱儿也不大可能要嫁给那林晨。”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真是妇人之见!你当真觉得,就凭那十二路藩王,和京中这东拼西凑的两万人,能挡得住那林晨?到时候那林晨真的打进了上京,就凭咱们张家此前退婚的举动,想必第一个挨刀子的就是咱们了!这回前去求和,那林晨哪怕不答应,折辱咱们一番,到时候,看在这认错的诚意上,想必也不会对咱们张家斩尽杀绝!”
张庭鹤一席话,却是是无从反驳。
这,只是张家在这场风暴之中,无奈挣扎的自保之计罢了。
第二日,定龙关,林晨的中军大帐内。
“秉将军,大乾陛下遣使而来,乃是户部尚书张庭鹤张大人!”
林晨正与火云等人议事之时,传令兵挑帘进帐,通报道。
“哦?张大人,毁了婚约,还有脸面来见本将?”林晨闻言,轻轻一笑,“既然如此,便请张大人进来吧,本将倒是也想看看,那张庭鹤大人,和大乾朝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传令官应了一声后,便出得帐去。
不久之后,跟随在折返回来的传令官身后的,正是一身紫色官府,手捧一枚大印和一道圣旨的张庭鹤。
“哦?张大人,数年不见,倒是依旧身体健朗啊!”
高高端坐在主位上,林晨居高临下俯视着张庭鹤,寒暄道。
“林将军谬赞了,倒是林将军,英武不凡,实乃我大乾不世俊杰啊!”
张庭鹤依旧维持着沉稳,甚至还着重强调了“大乾”二字。
“好了,本将军不喜欢兜圈子,张大人为何而来,便直说吧。”
林晨摆了摆手,不给张庭鹤任何搞文字游戏的机会。
“林将军倒是快言快语,那老夫便直说了,老夫此行为两件事,一私一公。”
“为公,是奉陛下之名,为大乾使臣,传达陛下谕旨,若林将军肯退兵回返,陛下便封林将军为乾王,此乃是我大乾一字并肩异姓王,与陛下平起平坐,共治大乾!”
“为私,则是前番小女骄纵跋扈,忤逆了将军,老夫实在是羞愧难当,已将小女狠狠教训,如今小女已然悔过,望与将军修复婚约,此后一切皆听从将军安排,而小女已潜修女德,绝不会再忤逆将军分毫,还请将军看在老夫的这张老脸,莫要与小女计较……”
“哈哈哈哈!”
林晨的一阵大笑,打断了张庭鹤的话。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啊!不管是大乾,还是你张庭鹤,你们如此痴心妄想,是拿我林晨当三岁孩童,还是拿我镇北军当羔羊刍狗?”
林晨一番话,令张庭鹤一时间语塞。
他明白林晨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却也没想到,林晨连面子都不做了。
“我镇北军三路共三十万大军,如今皆是摧关破城,兵临上京城下,而大乾已无可调之兵,你当我大军南下,是来游山玩水的不成?就算我答应,你要不要问问我这些镇北军将士,答不答应?”
林晨厉声喝道,而此时,一旁的众将官们,也默契地齐声高喊:
“不答应!不答应!”
个个声如洪钟,这些壮硕的北地汉子,单单在气势上,就足以令张庭鹤如同风中鹅毛一般。
“至于你张家那贤良淑德一样不沾的女子,呵呵,”林晨一声冷笑,“这样的女子,配不配的上我,你也且问问我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看他们如何想?”
林晨话音刚落,火云便默契地接过了话茬——
“嗨,要俺看,就那丫头片子,莫说给俺家将军当媳妇了,就算是给将军家的狗配种,俺都觉得折辱了将军的爱犬了!”
“你!竖子安敢胡言乱语折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