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站在城楼上,望着丘力居逃走的方向暗叫一声可惜。
身旁贾诩出言安慰:“丘力居已不足为率,逃回草原的不过几千残兵,主公不必太过在意。”
王当点了点头:“嗯,话虽如此”
话刚说了一半,却猛的顿住,一脸震惊的望向城外。
却见尘土飞扬,一支骑兵突然杀出,与丘力居的残军交战在一起。
为首一员小将,不是赵云,还能是谁!
王当欣喜不已,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担心赵云的安全,想不到赵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赵云领着骑兵如神兵天降般出现,直冲向丘力居。
丘力居面露绝望,一咬牙,提着大刀迎战赵云。
可惜他太过高估自己,一路奔逃早就耗尽了体力,只几个回合,便被王赵云击落马下,命丧当场!
战场上硝烟散去,血腥味与尘土混杂在一起,经久不散。
最终,只有蹋顿带着不到千人残军,逃入了草原深处。
赵云没有继续追击,提着丘力居的头颅,引军回了柳城。
至此,一场大战圆满落幕。
草原的威胁解除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比较安稳。
于是,王当只留周仓领一万人马继续驻守柳城。
剩下的兵马,包括赵云,则全部骑上缴获的战马,往阳乐而去。
此时的阳乐城外,正上演着一场惨烈的攻城战。
城墙上,血流成河,城墙下,尸堆如山。
城外大军中,一名中年男子神色狠厉,大声呼喝指挥着士兵攻城。
张纯,幽州张家之人,王当先前所杀的张泾,便是他的族兄。
便是听到张泾被杀的消息,才会勾结乌桓人入寇。
乌桓人缺粮,而他则是想要杀了王当报仇,一拍既合!
乌桓人负责拖住王当在白狼县,而张纯则趁机在王当的后方搞事情。
而且,张纯并不只是单单想要阳乐城中的粮食,他想要的是灭了王当,取而代之,成为幽州的话事人!
张纯是一天前起事的,也就是王当到达白狼县的时候。
张纯身边,一个身材壮硕的将领,手持长刀目光远望城头。
此人便是张举,从小勇武过人,黄巾波及幽州时便是凭借着一身勇武,杀退了不少黄巾贼寇。
张举转过头来,对着张纯道:“大兄,城中内应为何还不起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
“二弟别急。”张纯神色淡然道:“根据暗探所报,张牛角麾下还有三千兵马,想要拿下阳乐,定要一举而成!”
“那这要等到何时?”
张举满脸不耐:“要是那王当反应过来,调来援兵,那我们这番谋划岂不都成了笑话?”
“放心吧二弟。”张纯拍了怕张举的肩膀,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
“王当此时已被拖在白狼县,若要调兵只有从蓟县而来,吾早已派兵在必经之路设伏!”
张举闻言,眼中凶光崩现,依旧是急迫的道:“那到底何时城中内应才会发动?”
“何时发动,那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我们只要城池,给其制造机会便是。”
张举无奈,值得愤愤然挥了挥拳头,对着身旁小将下令道:“继续督促攻城,不可停歇!”
小将闻言,轰然应诺,城头的战斗,也随之变的更加的惨烈!
阳乐城头上,张牛角站在城头,昂然而立,从容的指挥着战斗。
攻城战已经打了一天了,眼见天色渐暗,城外敌人似乎并没有停下收军的意思。
张牛角转过身扫了一眼城中,对着身边副将道:“可曾看出什么?”
副将亦是扫了眼城中,抱拳应道:“将军是指城内奸细?”
张牛角点了点头:“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了,去吧,黄巾力士交由你统率,不可有任何闪失!”
副将神色一肃,也知道责任重大,沉声应道:“是,末将遵命!”
阳乐城,一座靠近城门的大宅院中,一群想要搞事情的人,正集结于此。
为首一名中年男子,身材有些肥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此人名唤张进,也是张家之人,张家旁系族人,偶尔双眸微眯时显露的寒芒,让人不寒而栗。
左侧还有一人,名唤伍裕,乃是阳乐城中伍家的家主。
伍裕长得倒很健壮,颇有勇武,乃是阳乐有名的狠人。
右侧另一人乃是梁家家主,名唤梁仓,约么四十岁的样子,身穿儒袍,一副文人打扮。
伍家和梁家乃是阳乐最大的两个家族,与张家之间,关系复杂,彼此联姻。
张进对着伍裕和梁仓抱了抱拳:“幸得二位相助,若能成事,同享富贵!”
同享富贵!
伍裕和梁仓相视一眼,却是没有去接张进画的这张大饼。
“何来富贵?”
伍裕神色肃穆,低声道:“此番作为,朝廷若是问责,又当如何?”
张进闻言,哈哈一笑。
“吾等内灭黄巾贼寇,外抗乌桓异族,功在社稷,朝廷为何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