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的老伴早就过世,家里只剩他和儿子两人,李老头没了,他儿子李狗蛋就没地方去讨要银子了。
他没管自个儿的老爹,郁闷地从家里走了出来。
出门回赌坊的路上,刚好遇到了王三儿家哭丧。
两家住得比较近,李老头又经常照顾王三儿,李狗蛋儿听到王家院子里传出来的哭声,抬脚走了进去。
一打听这才知道,王三儿也是昨天没的,这事情着实蹊跷。
李狗蛋拉着王三儿的媳妇,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哥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王三儿媳妇早就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谁知怎么了?跟你爹去做工,一不小心摔进了坑里,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听到这话,李狗蛋儿心里有了计较,他贼兮兮地问:“他们昨天是在哪一家做的工?嫂子你知不知道?”
王三儿媳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口回答,“是在陈家。”
“陈家?就是那个吏部的官员陈阖?”
王三儿媳妇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就轻轻点了点头,“对,没错,就是他们家。”
得到这个答案,李狗蛋脸上立马就露出了算计的
神色,他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
昨天,陈阖带着府上的一种下人,在祖坟挖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就病倒了,整个人高烧不退,晕晕乎乎的,陈夫人急得不行。
就在这时,李狗蛋突然找上了门,他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直接拍在了陈家大门上,“陈阖,你个狗官!给我出来偿命!你这个杀千刀的,害死了我爹,你必须赔偿!”
李狗蛋故意把动静闹得很大,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吸引了周围来来往往行人的注意。
“这是怎么了?什么偿命?陈大人怎么可能会做杀人犯法的事?”
“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故意来陈府找麻烦的吧?”
李狗蛋听到这话,眼神阴狠地朝着刚刚说话的那人瞪了过去,“你们什么也不懂,少在这里放屁,老子就算是个混球,也不可能拿老爹的命开玩笑!”
李狗蛋手里拿着板砖,指着陈府大门就开骂,“就是陈阖!我爹昨天给他做工,晚上回去就突然去了,还有我一个兄弟,也是昨日给他挖祖坟的时候死的。”
李狗蛋胡搅蛮缠起来,简直比泼妇还要精彩,“我爹和我兄弟都是因
为给他家挖祖坟才出事的,他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他爹挖坟已经挖了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出过意外,怎么昨天就突然人没了?肯定和陈家的祖坟脱不了干系。
陈家门房里的小厮在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时,就已经警惕了起来,不敢有任何耽搁,赶紧将此事禀报了陈阖。
只是此时此刻的陈阖还晕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陈夫人一脸焦躁地走了出来,看到是看门的小厮,她不耐烦地询问,“怎么了?如此火急火燎的?”
那小厮急匆匆地道:“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个男人,非说要找老爷偿命,说他爹和他兄弟给陈家挖祖坟出了意外,这会儿人都没了!”
听到这番话,陈夫人的脸色难看了一瞬,眉头紧皱,“人没了和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
“他说,就是因为给陈家挖祖坟,他爹才会死的,那人一直赖着不走,非要大人给他一个交代!”
此刻,陈家大门口已经变得格外热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少经过的人都驻足了此地,想看个热闹。
“对了,我记得有人说过,陈家的祖坟有问题,看来陈大
人还真的听进去了。”
“按理来说,挖坟应该不会出事啥,老陈家突然出事儿了,该不会真是他们家祖坟有问题吧?”
李狗蛋瘫坐在陈家大门口,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这番话,他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口咬定,“没错,肯定是陈家的祖坟有问题,我爹干这行都已经干了一辈子,之前从未出过事。”
他声音格外的洪亮,喊得周围的人全都能听得到,“所以陈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告到官府去!”
陈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眉头紧皱,脸上神色难看,老爷这会儿还没醒呢,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处理这事儿?
陈夫人皱着眉头,“你先出去顶着,老爷还没醒,要真有什么事儿,也等老爷醒了再说。”
开门的小厮刚刚离开,陈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后院又再次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啊!不好了,死人了!”
这声尖叫声是从下人们所住的院子发出来的,很快就传到了陈夫人的耳里。
几个下人吓得脸色苍白,跪在陈夫人跟前,“夫人,您快过去看看吧,王福死了!还有……还有杜鹃姑娘,
也死了!”
后宅一下死了两个下人,这可把其他的下人吓坏了,两人平常都是身强体壮的,从来都没有任何毛病,就这样突然离奇死亡,实在太过诡异。
陈夫人听到这番话,身子猛地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没有摔在地上,还好旁边的婢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今天一大早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