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邦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大宝的建议不错,他再召开党委会完善一下交到部里就妥了,
看着自己的外甥,陆建邦非常的自豪,这小子要头脑有头脑,要能力有能力,可就是这个不上进的性格让他挠头,不过,等老爷子回来,让他收拾他的大外孙子吧,自己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就这半个月,为了他,都叫姐姐削了一次,媳妇儿踹三脚了,不行了,顶不住了,她俩手脚没轻没重,打一顿是真疼啊。
"大宝,还有个事得让你知道一下,严文龙已经自杀了,周虎也被抓了起来。"
"谁?严文龙?分局局长?为什么?他也罪不致死呀?"
"应该是愧对这些年党的培养吧,也觉得没脸见人了。"
该说不说,建国初期的干部绝大多数都是好的,有荣辱心,有羞耻感,哪像几十年后啊….不光没良心,还叽霸不要脸。
"那个被冤枉的人呢?彭松年,对他的家人怎么安抚呢?"
王国华眉头渐渐锁紧:"这个彭松年,也有问题,他的材料上写的是,他是河北石家庄人,华北大学毕业,47年底被招进了电厂任技术员,
他的父母在老家种地,外调人员今天早上回来的…"
王国华点燃了一根烟:"经过辨认,外调人员拿着死者曾经的照片给他父母看,他的父母说这个彭松年不是他的儿子,通过华北大学的老师辨认,死的那个不是彭松年。"
大宝精神一振:"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冒名顶替的?有敌特嫌疑?"
王国华缓缓点头:"基本上已经确定。"
"哎呀我去!那严文龙不是…"大宝实在憋不住笑了:"冲动了吧?他把一个敌特给冤枉成杀人犯,为了怕他喊冤就草草地给毙了,要是他不冲动自杀的话,最起码是功过相抵呀?这个山炮,真是冲动是魔鬼呀…"
陆建邦实在是佩服他外甥的脑回路了,不过细一想可不是咋地,这回黄泉路上,彭松年和严文龙俩人谁更冤呢?
"部里已经作出决定,周虎撤消一切职务,就当个普通公安吧,王土生接替他的职务,担任分局副局长,局长由市局原刑侦处处长于明河担任。"
"哎呀,那我土生哥就该请客了,王叔,要说我可不是扯老婆舌的人,土生哥跟我说了,以后你有啥好东西他会及时告诉我,我弄到手分他一半,我一寻思,他是领导我是小兵,迫于压力就同意了,王叔,你了解我,我真不是扯老婆舌的人,这事要是放我身上,我可忍不了,别说是侄子,儿子也照揍不误…"
王国华气得都快爆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王八犊子……"
他站起来,来到办公桌前,抓起了电话,拨了出去:"喂海淀分局吗?我是王国华,土生,你晚上来我家一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谈!必须来!"
电话挂断,电话那头的王土生忽然觉得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窜到了天灵盖…
陆建邦用手指点了点大宝的额头,一大一小俩个狐狸嘿嘿贼笑了起来…
....
大宝下了楼,拿着条子到后勤盖了个公章,上面需要的东西领完以后再填,这也是因为后勤的人都知道大宝的身份,这就是京城市公安局的第一衙内,谁也不敢惹,谁惹谁死,这家伙是有长辈撑腰的那种。
大宝骑上摩托车直接去了后院,一进后院,给他吓了一跳,整个后院变成了一个大工地,警戒线里,几百个犯人正在干活,警戒线外每隔三步站着个公安,背着56半,虎视眈眈地盯着犯人们。
不用问大宝就知道,是自己的建议有了效果,这是在挖地下仓库,他和几个公安打了个招呼,从兜里掏出两盒普通的中华烟扔给他们,公安们高兴坏了,都知道这个小衙内大方,讲理,平易近人,现在一看还真是这样。
大宝把车停在一边,警备科和枪械科的院子大门都拆了,已经挖岀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坑,
大宝往里面走,忽然就听到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叫声:"秦兄弟,秦兄弟,秦大宝,我,我是谭明启呀…"
"谭明启?"秦大宝停下脚步,向犯人里面看去,只见一个瘦得像猴儿一样的犯人扔了铁锹向他跑了过来,
站岗的公安立刻举起枪,大声吼道:"站住,不许动!双手举高!"
那个犯人立马不敢动了,双手举的高高的,也不敢喊了,只是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宝。
大宝的手也从枪套上离开,他伸手制止了两个公安,两个公安放低了枪口,仍然警惕地盯着犯人们。
大宝招招手让那个犯人过来,到了跟前,大宝仔细端详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认岀来这是他的那个邻居,叫谭明启,这家伙都瘦脱相了,他是住以前刘海中那个房子的,好像是在第二轧钢厂里上班,前一段时间和傻柱喝酒的时候好像还提起过他,他家里人说他出差了,自己还纳闷呢,谭明启一个普通工人出个毛差?原来是到看守所出差来了…
"老谭,你这是怎么回事?"大宝知道,这个谭明启犯的事肯定不大,如果大的话,不可能让他出来劳动。
"我,我…大宝兄弟,你可要救救我啊,求求你了,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