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温逍遥!
刚刚堵在她心口的不安,也瞬间消散。
毕竟见到了温逍遥,就等于白泽他还活着。
只是温逍遥怎么会在这里?
这院子看着也不是他的院子啊……
等等!院子!
这让她猛地想起去雾隐神山前给他下·药,将他院子毁了的事情,当场愣住:“逍……逍遥长老,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逍遥见她一副由慌张转镇定的样,优雅地甩袖从竹椅上起身,揶揄道:“这里自然是昆仑学府分院——问心苑,白泽的院子。
如今本长老跟你一样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只能寄居人下了。”
堵花雨嘴角微抽,心虚地转移到重点话题上:“问……问心苑?白泽的院子?他伤的如何?醒了吗?”
虽是光线幽暗,温逍遥还是将她的动作捕捉了个完完全全,她越是着急,他越是要拖着。
“小小年纪,要懂得尊敬长辈!给我吞下玄灵大陆上几乎绝迹的真言丹,将我院子毁了的事情,如此大过,打算就此轻易揭过?”
“嘿嘿,逍遥长老潇洒俊逸,如此逍遥自在之人,想来自是宰相肚里撑船,不会跟一个小辈计较这些小事的。”
“嗯,这倒
不错,本长老自是潇洒俊逸……”温逍遥话说一半,才知中了对方的招,当即脸色一摆,“若是本长老非要计较呢?”
“这不……当时情非得已,都是为了救白泽,要不你去问他要债?”
“那你当时怎么就知道白泽有危险了?”
堵花雨心系白泽,可又不想表现地太过明显,让温逍遥误以为她想高攀白泽,对白泽有什么不同的心思。
只得慢慢悠悠地单手托腮,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
“大概是上辈子他欠了我很多钱,突然那么一瞬间有种担心,担心他一不小心挂了,我就找不到债主吧?”
温逍遥当场惊了个呆:“我不能接受!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怎么不说喜欢他,跟他心有灵犀,突然感应到他有危险,不得不采取措施了呢?这才是正确的答话方式。”
“逍遥长老,你是不是单身很多年了?”
“你怎知?”
“如此拙劣枯燥的技巧,怎会赢得女孩的芳心?”
“你……”
温逍遥彻底完败!
也不想真的让小姑娘等的太心急了,当即将身后门一推,整个后背斜靠在走廊柱上,大为郁闷地饮了一口离人醉。
“他就在里面
,虽无性命之忧,但毕竟伤及根本,还在重伤沉睡,什么时候醒,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你若与我说清楚当初为何执意要去救他,你之前大过,以及真言丹来历,本长老一概不计较……”
一听白泽还在重伤沉睡,雾隐神山他那鲜血淋漓,冰冷的怀抱,猝不及防地闯进了她的脑海,让她全身打了个寒颤。
堵花雨哪里还有跟温逍遥闲聊的心思,不管不顾地打断他,推门就进了白泽的屋子。
“喂……本长老还没说完呐!到底有没有将本长老放在眼里?”
温逍遥后脚想跟上,却听到“砰”地一声,吃了个闭门羹。
不过他是谁?怎会因此止步?
优雅地将离人醉别回腰间,干咳一声,而后轻轻推门而入。
此刻的堵花雨,她的眼里心里全是重伤憔悴的白泽。
抬眼望去,塌上的人双眸紧闭,眉头紧皱,原本淡薄的嘴唇,眼下更是惨白失色,干裂无比。
不出意外的,那张原本俊美、心事从不显露、波澜不惊的脸,卸去所有的防备时,看起来痛苦万分。
走近了仔细打量时才发觉,他的上身没有半点衣物,而是密密麻麻绑满了绑带。
胸口、
腹部、手臂这几处伤口似乎极深,隐隐地还能看到氤氲开来的血迹……
不经意间联想到那晚他那冰冷湿哒哒的怀抱,光是看着,就红了眼眶。
“你这个人啊,简直就是个二傻子,我没有神隐草也不会死啊!只不过是认了个徒弟,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身后的温逍遥上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总归会醒来的。说实话,如果不是在你们昏迷之前有人替他护住伤口心脉,还有塞在嘴里的灵药,怕是难了……”
是么?
堵花雨似有所感,若有所思一番后,屋内金光骤闪,吞噬领域随即张开,将她跟白泽紧密地裹在一起。
“当时在最紧急的关头,我就是靠的这个自创领域夺取对方灵力后自动转化成纯净的天地灵气,给白泽护着伤口心脉的。不过眼下我灵力有限,就是不知道我这聚灵五品的修为全渡给他够不够?”
“什么?渡修为?”
温逍遥突然一脸严肃地叫停:“住手!万万不可!寻常也就罢了,此刻要是能渡修为能让他快些好起来,还轮得到你吗?眼下这院子内灵气充裕,已经足够他养伤用了,否则不属于他的大
道气息入体,不但于他无益,反而会走火入魔,从此与修道无缘。”
堵花雨不解:“什么大道气息?我之前就是我爹爹给我渡的他毕生修为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