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的注意力全在前半句“亲我”二字之上,绝美的脸瞬间红到耳朵尖尖,就连说话也不甚利索:“对……对不起阿堵,我不是有意的……”
那声再熟悉不过的“阿堵”让堵花雨彻底将那颗不安的心彻底平了下去,想起先前也是偷亲,不满地嘟着红晕的嘴巴,委屈道:“亲都亲了,也不对人家负责……”
“阿堵……我……”白泽的嗓子异常干哑,绝尘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支支吾吾许久也未有更多的字从他牙缝里面吐露而出。
“哎……”堵花雨幽幽地叹了口气,“也是,师尊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对我负责,我如今身子不甚干净,只能草草寻个喜欢我的男人嫁了。”
“阿堵……”白泽又是一阵心悸,慌乱之下连忙鼓起勇气开口解释,“刚刚也不知怎么回事,另外一个陌生人的记忆涌现在我的脑海,他心爱的女子向他索吻之后,趁女子不注意,一剑穿胸而过死在他怀里。我也不知何故能够感受到他的心痛,无知无觉下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我并不是有意要轻薄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断没有人会说你什么,你也千万不要自暴自弃,随意选了一个不爱的
男人嫁了。”
“哦……解释了半天不就是想说你不喜欢我么?甚至伪造一个拙劣的故事糊弄我,真当我三岁小孩?这叫解释?
明明我都已经将你放下了,再无男女之情,你招惹了我,却又要跟我划清关系,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师尊?”
口中虽是在责怪,心里却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就是恨他什么都好,为何在感情方面硬是要做个缩头乌龟?
难道还在介意他没有修为连带着寿元无多的顾虑?
还有按着他所言,老白泽既然杀死了她,为何又要想方设法找到她,渡她修为?真真是矛盾的紧。
“阿堵,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要如何做,才能化解你心中的芥蒂?”
“反正你又不爱我,我还介意你多伤我一次吗?既然你说脑中多了一个人的记忆,倒是跟我说说看,那男人为什么要杀了他心爱的女人?”
察觉到白泽眼中突然闪过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痛色,堵花雨悠悠一叹,决计不再逼迫他,却没想到他竟然开口了!
“他心爱的女子是魔族之人,而魔族与人族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天下人人皆知他们二人直接有所牵扯,无数人抓住他心中的软肋
,数十万人以死相逼,他不得已才……”
“魔族人?”
虽然先前自己跟魔族有关有所猜测,可当堵花雨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却也是吓了一跳。
难不成这个身体主人轮回转世之身也是魔族人?所以自她承了老白泽数十万年修为后,被叮嘱远离魔族人不说,小白泽还循着魔息来到了她的身边。
神女晨曦千方百计地将她吸收魔息的证据收集,定然是为了在要紧关头,给她致命一击。
眼下魔息肆虐,魔族卷土重来,似乎她离悲剧的结局的这一天不远了。
过往种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哪怕轮回,也要避不开此等劫难么?
虽然不想他受伤,可也不想去死。
好在这次魔族归来气焰被打压,不到完全能够激起民愤的时候,晨曦也暂时不会对她使用终极杀招,留给她的时间还多,尚未至穷途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此次晨曦既然有所动静,必定除了终极杀招外,还会有实质性质的图谋,图穷匕首见之际,她须得多方准备。
“阿堵?你怎么了阿堵?是不是被魔族人吓到了?你放心,那女子虽是魔族之人,却心地善良,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不必担心魔族归
来有多汹涌,魔族之人也有善恶。”
白泽见堵花雨在听他提起魔族时,脸色极差,甚至惊惶,知晓一切内情的他,看的他很是心痛。
“啊?师尊说的一听就是哄小孩的话,现在出来的魔族哪有善良的?我刚刚之所以沉思在想别的事情。”
“何事需要你如此忧郁?”
“是这样的师尊,我思虑良久,我们还是不需要道歉来虚的了,这次你亲了我,就拿脱衣来补偿吧!”
“脱……脱衣……”
白泽清冷的瞳孔剧震,显然被堵花雨的虎狼之词吓得不轻。
堵花雨幽怨地看着他:“师尊不补偿我,难道还想继续编什么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哄骗我?”
白泽还想解释,却也担心说太多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记忆的事,让她猜忌,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经常做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他却是知晓她只是在隐藏自己,让身边人有独当一面的勇气罢了。
“咳咳……阿堵,能不能换一种补偿?此举于礼不合……”
“不行,脱衣服,再说你亲我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脱!”
这两者之间性质完全不一样……
堵花雨不容分说,上前对着眼前的冰山美人伸出
了罪恶的魔爪,奈何她跟白泽直接身高差了两头,想脱他衣服相当艰难,摸摸索索半天也只是将他外衣从肩上扯下了。
而白泽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