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你在干什么?”
齐新凯猛地抬头,看见江宴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瓶牛奶。
“你、你不是去查房吗?这么快回来?”
江宴把牛奶放在他面前:“没查完,我想起来你没吃早餐,给你买了一瓶牛奶。”
齐新凯一把握住牛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谢谢,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江宴问:“你在我的座位上找什么?”
齐新凯说:“找下有没有耳机,我想听着歌睡觉。”
江宴的声音冷了冷:“你昨天就问过这个问题,我告诉过你,我没有耳机。”
“是、是吗,我忘记了。”明明是大冷天,齐新凯背后却出了一身冷汗:“你快点去查房吧,不用管我,我睡一下。”
江宴退开两步,说道:“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谈一谈。”
齐新凯心里一咯噔:“不,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有点累了,连昨天你说过的话都忘记……”
江宴已经转过身,走出两步后回头:“我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公开的,你不可能在里面找到任何机密资料。”
说罢他大步走出办公室,留齐新凯一人呆坐在位置上。
中午,江宴把齐新凯叫到医院天台,四周只有他们两人。
江宴问道:“老齐,你最近很不对劲,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齐新凯的状态比上午更糟糕,他抓了一把头发,说道:“你别管我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你不知道比知道好。”
江宴面无表情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
“你可以帮的。”齐新凯眼前一亮:“江宴,你告诉我,研发新药的实验室是哪一所,或者告诉我研发员的名单也行,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江宴盯着他一言不发,眼神锋利。
齐新凯几乎崩溃,他握住江宴的肩膀:“江宴,你帮帮我,就这一次,你告诉我,以后我都听你的,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江宴说:“我不知道。”
齐新凯顿时手足无措:“你居然不知道……主任一定知道的,你帮我打听一下好不好,只要能打听出来一个研究员的名字,事情就能解决了……”
江宴狠狠揪住齐新凯的衣领:“你到底在干什么!”
齐新凯没说话。
江宴又问:“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齐新凯猛地抬头,眼泪哗啦哗啦掉下来,他一个大男人,此时哭得像个小孩子。
“我不想的,我不想做这些事,可是如果我不做,我弟弟就要死了……”
或许是江宴是他多年的好友,天台上没有第三个人,又或许只是他的精神已经绷到了极致,无法继续坚持,齐新凯的心防终于在这一刻破碎,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江宴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独自走在地下停车场,身后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然后发生了什么?
对了,傅君彻突然出现,车灯大开,把昏暗的地下停车场照得通明,然后他上了傅君彻的车。
江宴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他也是那些人的目标?
如果那天傅君彻没有出现,他是不是也会被人绑架?
齐新凯一把鼻涕一把泪:“江宴,我求求你,你帮我去主任那里打听,主任这么看重你,如果你问的话,他会告诉你的。”
江宴猛地摇头:“不行,要报警。”
“不能报警!”齐新凯用力抓住江宴:“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弟弟死定了,不行,绝对不行!”
“老齐,你清醒一点!”江宴也用力抓着他的衣领:“那些人是绑匪,他们不会讲诚信的,等你把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你和你弟弟都没有用处,他们不会放过你。”
齐新凯愣在原地,连哭都忘记。
“他们做出这些事,本来就是目无法纪的人,他们会为了不暴露杀人灭口,老齐,你要想清楚,你如果按照他们说的做,最后不仅你弟弟救不回来,连你也会出事。”
齐新凯浑身瘫软,坐在了地上:“那、那该怎么办?”
江宴鼓励他:“报警,老齐,你想听我分析。”
“那些人如果真能打听出实验室和研究员的信息,不用通过威胁你来达到这个目的,这里面风险很大,他们这么做了,就说明他们没有别的办法。”
“他们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他们不会马上知道你报警的,你相信我,这是保住你自己,再救回你弟弟唯一的办法。”
齐新凯呆坐了许久,终于点头:“好,江宴,我听你的话,你帮帮我。”
他不敢自己去报警,他怀疑有人一直盯着他,甚至监听了他的手机,他不能亲自动手。
江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帮你,现在你擦干眼泪,假装无视发生,接下来的交给我就行。”
齐新凯擦干眼泪离开,江宴一个人留在天台上,寒风吹得他的脸生疼。
良久,他拿出手机给傅君彻打了个电话。
傅君彻通宵打游戏,快天亮了才去睡,被电话声吵醒后他一肚子起床气。
“喂,无事退朝。”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