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倒是比它主子乖巧。 车轮滚滚驶向宫门,萧若风摘了斗笠,从车座的隔板下取了套蟒袍出来,一身公子如玉的白衣褪下,他正解着衣带,忽然发现劫海那双锐利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感觉,就好像东方既白盯着似的。 萧若风努力忽视那灼灼的视线强作镇定地换上蟒袍,冷不防劫海的脑袋伸了过来,弯钩似的喙在他胸口敲了敲,然后若有所思地缩回去,和凌霄在他面前高高低低你一声我一声的。 他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这一雕一鹰在说跟他有关的话题。 萧若风轻咳一声,一左一右按住两颗鸟头,“进了宫安静一些,不要飞出马车,禁军的弓箭可认不得你们。” 劫海又甩甩脑袋,大有你在小看我的架势。 马车入了外宫门后周围顿时安静不少,又过几重宫门,萧若风下了车,太安帝在御书房,马车只能停在最近的宫门处,不能再靠近了,按例卸除佩刀后他不太放心,又压低声音在车厢外叮嘱道:“没事别出声。” 一阵风微微掀起车帘,算是回应。 萧若风朝四周一扫,发现了好几辆其他王府的车架,看来被叫来的不止他一个,应当是刚好赶上他回天启罢了。 一路行至御书房门外,内侍通传后萧若风便被宣了进去,跨过御书房的门槛,果不其然,他的几位皇兄都在,他的同胞兄长,三皇子萧若瑾在四目相对的空隙里冲他微微颔首。 他躬身行礼,朝御案后身着龙袍的天子问安,“儿臣见过父皇。” “刚回城便派人传你来,辛苦了。”太安帝嗓音发沉,听得出来心情并不太好。 萧若风谦逊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幸。” 太安帝挥挥手,内侍捧着一封奏报来到萧若风面前,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奏报上的内容实则他已在回天启的路上知道了,想来太安帝眼下烦心的是这件事,与他此去乾东城无关。 他稳住心神,随后将一路上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如今已是冬日,往年不是干旱便是冻害,河道结冰,按理不应有涝灾。钦天监……国师可有见解?” “国师病了。”内侍答道。 病了? 萧若风的疑惑并不是装出来的,当今北离国师齐天尘,清风道人的亲传弟子,便是不如他师父李长生,长年修道也是半仙之体了,怎么还有生病的时候? 萧若瑾轻咳一声,道:“父皇前日派了太医院院正前往钦天监为国师诊脉,可国师昏迷不醒多日,院正也找不出原因。” 他没有说的是,因为冬日突发涝灾,国师昏迷,民间已经有了些不好的传言,苗头隐隐指向天子不仁,上苍降下惩罚作为警示的传言。 若非如此,太安帝也不至于心情糟糕成这个样子,两道圣旨一下,太医院每日忙于翻找古籍寻找齐天尘的病因,工部的人连夜南下治水,两边的人都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只求尽快解决这件事,不然帝王声誉受损,到时候他们就成了替死鬼。 一些动静萧若风已经从天启城送来的密函中看过,就他看来,冬季突发涝灾的确是匪夷所思,他这一路从乾东返回天启,只碰上过雪天,不说倾盆大雨,就连毛毛细雨都没有几回,本该有旱情的几座城池没几天就冒出了涝灾,着实让人深思。 宫门口,劫海和凌霄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萧若风出来,趴在东方既白睡过的软榻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了。 这时,守在宫门口的禁军忽然恭敬地出声道:“大监。” 一顶紫色的轿子被几个侍卫抬着,从一众王爷的马车中穿过,直接进了宫门,在皇宫中,除了几个受宠的妃子,便只有一个人能够坐着轿辇直接到天子脚下。 太安帝的伴读大监,浊清公公。 轿子经过它们所在的马车的时候,轿内忽然传来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停。” 轿子落地,轿内的人隔着帘子问道:“这是谁家的马车?车上还有旁人?” 萧若风留下的侍卫连忙对轿子里的人行礼道:“启禀大监,是九殿下的车架,车上无人,只有殿下的两只爱宠。”
风华公子艳压群芳(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