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颓败地松开手,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地瞧着跃动的真火,眼泪簌簌落下。
华丘抿着唇看一眼锻剑池,又看一眼浑身是血的柳叙白,叹息一声,从储物袋里取出两颗丹药,掰开柳叙白的嘴,强逼着他吞了下去。
“我该拦住她的……”柳叙白泣泪不止,“跳下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我明明都将她赶走了,为什么为什么……”
华丘扶住他的肩,万般愧疚在心口,喉咙哽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能力不足,才……”
才逼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孤注一掷,以死祭剑来救天下。
柳叙白扯住他的袖子,死死盯着跃动的火焰,放声大哭。
真火倏然凶猛,几乎要跳出锻剑池,室内的温度骤然提高,华丘回身望去,不过片刻,已是汗流浃背,炙热难耐。
跃动的真火中,缓缓升起一柄泛着银光的剑。
铺天盖地的灵气从四方涌入,将跃动的真火强行压下去,层层环绕在长剑周围,流光四溢,将贴在华丘和柳叙白周身的炙热消解。
华丘不可置信,柳叙白眼光炙热。
“原来是这样啊。”
木然盯着这一切的晏长安身边,舒浓的声音响起。
他蓦然偏头,舒浓身上的符文流转,目不转睛地看着锻剑池边望着青光的两人。
“原来如此。”她再次轻声道,微微抬起的右手逐渐显出伤痕,然后溃烂,化作齑粉,在空中消散。
晏长安伸手去抓,徒劳地触碰一片虚无,而舒浓消失的手臂,又在她身上重生。
她紧紧地盯着柳叙白,恨意乍现,未等晏长安反应,再次消失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