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情起来:
“樱桃煎我光是听过,恁贵,今儿可算是沾了李娘子的光,得尝上一尝了。”
秦氏得捧,心中发愉:“柳夫郎喜欢,我改天儿给你送些去。”
“那怎好意思。”
“秦娘子快快坐下来,还站着说甚话。吃点茶水润润喉咙,这三月里不如前头寒了,天儿也见敞亮起来。”
唤孔娘子的连也招呼起秦氏来。
秦氏笑应了一声,坐下来端起茶盏子吃了口茶汤,扫了眼屋里的人。
她全都认得,里正家的张娘子,说媒的乔娘子,家中有鱼塘买卖鲜鱼的柳夫郎,田地山林最多的孔娘子……
都是村里的富足人家。
“秦娘子这银戒子好生漂亮。我也有一只银的,戴着却怪是丑。”
“要我说啊,哪里是那银戒子丑,分明是秦娘子的手生的好,手指匀细,戴甚么都好瞧。”
几个坐在秦氏旁头的妇人夫郎吹捧起秦氏来。
“柳夫郎惯会说笑,我这以前做活儿的手,都快与那棒槌一般了,哪里好瞧。”
秦氏心中飘然,觉着今儿没白来。
想当初她在萧家的时候,这些人哪里是她能巴结得上的,都拿着鼻孔瞧人咧。
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这些个人如今反还恭维起她来了。
这受家中富足的人夸赞,与受穷酸人户的讨好全然便是两回事。
她心中鼓涨起来,说话也愈发的响亮。
一侧的张氏与乔娘子相视笑了笑,捡起碟儿里的南瓜子继续嗑着。
“这南瓜子当是撒了些盐糖炒的,香咧。”
有眼尖儿的瞧见里正娘子自始未与那秦氏搭过话,不去讨那秦氏好的,转都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