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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好礼贵礼中,至多是不丢面儿的礼,她都没多瞧,倒是教那死鬼收进了账房。

王朝哥儿道:“人早不进山了,去年不是伤了腿么,朱叔还送了东西去问咧。”

“后头说是买了枣儿坝那边十亩地,如今都在村里料理庄稼。”

秦氏噢了一声,她几次三番与萧家做对,都着了祁北南那小子的道,偏生她男人要与他们来往。

她撒娇卖乖都不成,便再是没留意萧家的消息了。

“娘整日在庄子上,外头甚么消息都不知。”

王朝哥儿道:“今年祁北南下场,如今都考做童生了,马上就得去府城院试考秀才了!”

“啊?”

秦氏惊得从床上坐起:“恁小子这般有福气,头回下场就中了?”

“可不是。”

王朝哥儿道:“我与刘乡绅家的小女儿交好,她听她爹说祁北南两榜都是头名咧!保不齐这回去了府城,就能中个秀才。”

“十五六的秀才,县里都拿不出两个来。”

王朝哥儿嘀咕道:“刘乡绅不过是个老童生,村里人都给敬着,可见这读书的好来。”

秦氏听出些埋怨意味来,道:“便是当初留在了萧家,祁北南恁小子心思重,考中了秀才又能与咱的好?有你朱叔这般好吃好喝的给你么。”

“且还不说能不能考中秀才咧,里正家的赵光宗不也头回下场就考做了童生,可院试不照常没过么。”

“我的儿,你朱叔都与你在打点了,再过两年你十三四上,就送你去金陵主家做事了。盯着恁萧家做甚,即便考中了秀才,不也还在岭县这小地方打转么。”

王朝哥儿大了些,又与刘乡绅的女儿时常来往着,眼界上长,已不大全然听信她娘的话。

眼瞅着又拿去金陵主家说事,心里没多欢喜。

她娘和朱叔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恁大胖儿子,不知甚么时候他才能去金陵。

王朝哥儿没搭秦氏的腔,捡了两件他娘穿脏污了的衣裳,扭身出了屋子。

“欸,这哥儿。”

秦氏恼道:“越长大越发不听话了。”

不过听闻萧家现在这般得意,这不是愈发衬得她昔时里头没眼光么,她心头愈发是不痛快。

上回萧护教熊瞎子打了,怎没打死他去,这朝倒是教他们家又得了好。

六月初上,祁北南就要动身前去磷州府预备院试了。

这一去牛马车交替着坐,也得要三五日才能到,像他们这般在那头没人照应的考生,过去了还得寻落脚处,提前适应一二新的环境。

提前些日子过去才稳妥。

祁北南倒是没甚么好适宜的,他昔年与萧元宝在磷州做了五年官。

萧元宝逝世后,他曾多次返还磷州,老年时,也是在磷州的宅子养的老。

如此,怎会不熟悉。

不过此行前去与赵光宗结伴,这小子急着想早些过去安定下来。

他也不可表现得与寻常考生太过不同,于是考试前十日,便出发前去磷州。

“有没有甚么是想我从府城给你带回来的?”

祁北南收拾着行装,见萧元宝趴在桌子上,拿着两只眼睛焉儿巴巴的瞅他。

他走过去,手背探了探萧元宝的额头。

“我没生病。”

萧元宝也不拨开祁北南的手,照旧趴在桌子上。

“那怎的有气无力。”

“外头热,哥哥屋子背阳,我进来歇歇凉快。哥哥见谁午睡的时候还神采奕奕的。”

祁北南见这哥儿还与自己犟嘴,晓得他是不舍自己要去磷州那般多的日子。

“你想睡便去床上睡,趴桌子上流口水。”

萧元宝气鼓鼓道:“待着你去了磷州,我还睡你的床铺,口水流你床上。”

祁北南笑着在他旁侧坐了下来:“成啊。”

萧云宝抿着嘴,不做应答。

祁北南拍了拍萧元宝的后背:“半月很快的,中间不是还有场席面儿么,有事做就更快了。”

“我去这些日子,你也别落下了写字,半月得写十篇,我回来可是要验的。”

“知道啦。”

萧元宝道:“功课的事都说了三回了。”

这回走,萧护和萧元宝两人将祁北南送去了县城。

赵家夫妇俩也去送赵光宗。

两家人花费了八吊铜子合赁了一辆驴车,请了个靠谱的车夫,一路送去磷州。

虽坐牛车能省下一半的钱,可夏月天气本就热不说,今年的六月太阳更是毒辣,只怕牛车颠簸过去,中了暑气坏了身子,到时候当真是得不偿失。

早日在磷州落脚,早日安生。

“回去吧,外头热,萧叔操劳着地里,要顾惜着身子。”

祁北南转又与萧元宝道:“哥哥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别教人欺负了去。”

“谁会欺负我呀。”

萧元宝笑着说道。

祁北南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上了驴车。

赵光宗和祁北南两个大小伙子坐在算不得大的驴车间,又有不少行装,还怪是有些挤。

不过好在壮驴在官道上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