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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动作,祁北南却见拳拳生风,当真是练家子。

“你甚么年岁了?”

少年道:“郎君,唤我秦缰便是,今年十三了。”

祁北南微微意外:“我当你十五六上了,个子生得真好。”

“我八岁就跟着我爹走镖了,南来北去的,瞧着就比同龄人大些。”

祁北南点点头:“当真是个有本事的好小子。”

镖头儿道:“郎君勿要夸他,这小子皮实得很。”

“若不是别无出处,也不会教他走镖吃风受霜。若能去与大相公看家护院的,总都比这般强。”

祁北南道:“如此虽吃苦头,却长了一身本事,也是难得。”

几个书生随着押镖人一路,路途劳累了不少,不过倒是安生。

几日后,大伙儿顺利抵达了磷州。

几人深谢了一行镖师,留了姓名,只待乡试以后回县城上再做答谢。

住进马俊义家里人提前赁好的宅子里时,提心吊胆了几日,大家方才将悬着的心落进了肚子里头。

马俊义道:“这朝可也算是生死与共了一回。”

赵光宗应道:“可不,往后说来,又是一桩趣闻。”

大家一同笑了一场。

夜里,祁北南在灯下写信回去报平安。

赵光宗打着个灯笼进了他的屋里来:“家书还没写好?”

“快了。”

祁北南眼睛落在纸业上,不曾留意赵光宗,待着罢了笔,方才见着人竟连被褥都抱了来。

“你这是作甚?”

赵光宗将褥子往榻子上一铺:“想着路上的事情,怪是吓人,我来与你作伴。”

祁北南道:“你都多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