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已经同南辞一同回了云梦幻境,南辞的目光一直在看着盛夜歌手中拿着的那盒子:“一个男子,用这样的盒子?我觉着他兴许是有些变态吧?”
盛夜歌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南辞轻咳了一声:“现在就去给那试灵石弄上?”
“不必,明日夜里再去。”盛夜歌在湖边选了个石头开始准备打坐:“要开宗祠,明日府中下人定然会清扫宗祠,怕有人会清理试灵石。”
南辞点了点头:“也是,那就明日再去好了。”
“我真的觉着,那个叫陈清的男子有问题,疑点实在是太多了。你说他是兰贵妃的男宠,可是兰贵妃可是贵妃,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男宠练那种邪术?且他邪术那般厉害,兰贵妃难道就不怕?”
“且他在宫中的时候戴着面具尚且能够说是害怕有人瞧见,可是在自己住着的地方,为何还要戴着面具?”
“再者,就因为你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便要与你交易?为何不干脆直接的杀了你?死人才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以他的本事来说,这并不难做到吧?”
“我总觉着他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接近你也一定有
阴谋,有所图谋……”
南辞一直在念念叨叨,盛夜歌终是受不住,抬起眼来凉凉地看向了他。
南辞感觉到盛夜歌的目光,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还强撑着:“你瞧着我做什么?我只是害怕你被骗了尚且不自知,提醒提醒你罢了。”
“那你觉着,我如今有什么值得他图谋的?”
“你……”南辞一下子被难住了,目光落在了盛夜歌身上,她有啥值得图谋的?
南辞咬了咬手指,盛夜歌虽然长得好看,可是都已经十九了,老女人了。此前是望京城人人皆知的废物,在盛府中也不受宠,如今还带这个四岁多的孩子。
好像……没有值得图谋的?
盛夜歌瞧见南辞的表情变化,就知他在想什么,只横了他一眼:“你现在若是显得无聊,倒是不如帮我去府中各处探听探听消息。”
盛夜歌实在是不想放这么一条聒噪的蛇在身边念叨:“我回府已经两日,府中各处应该都会有一些关于的讨论,尤其要替我留意着胡雪迎和盛清音这两处。”
“昨日胡雪迎应该是在盛长林跟前说了什么,想要让盛长林将我推出去做替罪羊给盛清音挡
刀,可是昨日我将我能够修炼且还是圣灵体之事告诉了盛长林,盛长林便必然不会再如胡雪迎的愿。”
“胡雪迎与盛清音恐怕要气死了吧?”南辞眼珠子转了转:“行吧,我就替你去这些地方蹲着看看笑话。”
南辞素来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话音一落人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总算是得了个清静。
盛夜歌长长地吁了口气,开始聚气打坐。
很快,她便发现,这云梦幻境之中的灵气的确如南辞所言那般充沛,不止充沛,还十分精纯,在此间修炼,修炼的速度不止快了四五倍。
想起自己此前被浪费的那些时日,盛夜歌忍不住暗自咬了咬牙。
那条蠢蛇,她记下了。
第二日,关于盛清音在宫中出丑的事情便已经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
盛夜歌虽未出府,却也偶尔能够听见下人在谈论:“说当时二小姐的模样十分不雅,衣衫凌乱,不停地在身上各处抓挠着……”
“二小姐应该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吧?平日里二小姐仪态大方得体,可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的。”
“是啊,可是坏也就坏在这里啊,外面还有人在传,说二小姐染
上了什么怪病,还有人说花柳病便会这样。”
“那些人是疯了不成?二小姐怎么会染上那种病?”
“便不是那种,此事对二小姐的名声也是极其不利啊。旁人都说,当时御医也在,却看不出究竟是何怪病。连御医也治不好,发作起来还那般厉害。若此事是真的,你们想想,以后还有谁家敢娶二小姐进门啊?”
“也有人说,二小姐是受人算计,被人下了药的。说啊,就是大小姐下的药呢。”
盛夜歌坐在正厅中看书喝茶,便察觉到一直有人在偷偷看她,盛夜歌暗自冷笑,真以为她是聋子,什么都听不见是吗?
“说够了吗?”盛夜歌抬起眼来,神情淡淡,却让外面嚼舌根的几人忍不住打了个突,心都提了起来:“大小姐恕罪!”
盛夜歌已经站起了身,信步朝着她们踱步过去:“还知晓我是大小姐?我虽然在这府中并不太受宠,可是却也是这府中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是你们主子。既然是主子,便不容你们肆意编排。”
盛夜歌的声音很平静,可是却让门外那几个丫鬟莫名感到了一股子压迫感,四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皆在
彼此眼中瞧见了迟疑。
有人已经跪了下来:“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饶命?你们方才说闲话不是说的很开心吗?”盛夜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嗤笑了一声:“你们都是夫人派过来的,夫人派你们过来做什么,你们心中都明白,我也有数。”
“或许你们不太看得起我这个废物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