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小心?
盛长林请个和尚来府上瞧那异象之事,为何这位三姨娘,却让她小心?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如今这应松堂中只有她们二人,盛夜歌正要细问,却听见门外有声音传来:“你们是不知道,一大早起来就瞧见外面墙上一个好大的血脚印是什么样的感受。”
“我和我院子里的人都吓得呆了,当时脑中全然一片空白。”
“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招谁惹谁得罪谁了,后来才听闻,除了我那院子,还有大公子的院子里也被染上了血脚印。”
“又听闻府中到处都生了不少的异象,我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些异象,究竟是什么个原因。”
盛夜歌倒是认了出来,这应该是那位四姨娘的声音。
盛夜歌扬了扬眉,之前魏嬷嬷倒是说起过,府中生异象,有两处地方的墙上印上了血脚印,却原来,是这位四姨娘和盛子睿的院子里吗?
“是啊,那些事情也实在是太过古怪了一些,每一样,我都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难不成,果真是因为咱们府中有不吉之人,触犯了天怒,所以老天爷给我们一个提醒?”
这个声音,盛
夜歌倒是并未听过。
“听说老爷请了孑然方丈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孑然方丈来看了,应该就不会有大问题的。”
几人的声音渐渐近了,而后便有人出现在了门外。
见着盛夜歌与三姨娘,门外几个人亦是一愣,走在最前面的人连忙行礼:“见过大小姐。”
其他几人也跟着行了礼,盛夜歌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四姨娘身上,瞧见她头上的抹额,嘴角勾了勾,那日,好似四姨娘从假山上摔下去的时候,正好就摔到了额头。
只是她那日哭天抢地喊着腿断了,如今倒是一点也瞧不出来,多半是装的。
盛夜歌腹诽着,才收回了目光:“进来吧。”
几人抬脚进了正堂站好,便停下了话头,沉默了一会儿,见盛夜歌一直没有作声,才有人问三姨娘:“三姨娘怎么走的这样早?先前我们去寻你,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
三姨娘转过头,声音轻轻地:“当时正好在园子里,就直接过来了。”
盛夜歌的目光默不作声地从几人身上扫过,那日九儿出事的时候,场面有些混乱,她也来不及细看,除了四姨娘,其他几位倒是没怎么留意。
今
日倒是将所有的姨娘都给见了个遍。
几位姨娘见盛夜歌一直没有作声,便又开始小声交谈。
只四姨娘大抵是因为那日发生的事情,心中对盛夜歌仍旧带着惧意,只咬着唇不敢说话。
却是盛夜歌转眸看向了她:“听闻四姨娘膝下有个妹妹,不知道是行几?”
四姨娘闻言顿时就瞪大了眼,眼中写满了防备:“你想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一旁的另一位姨娘便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
四姨娘这才回过神来,知晓自己反应有些过度,却只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想要做什么?”盛夜歌眼中带着几分疑惑:“我回到府中的时间并不太长,之前在府中的时候,也一直忙着照顾子辰,所以倒也听闻府中姨娘给爹爹添了几位弟妹,却是一直没怎么见过,所以心中好奇罢了。”
“我也只是前几日听闻他们说起,说四姨娘你膝下那位妹妹的灵兽是一只兔子。四姨娘知晓的,自打九儿出事之后,我对兔子这种东西,便显得有些敏感。所以就记住了……”
“刚刚见几位姨娘都在闲话,只四姨娘一人闷声不吭的,我想起这件事情所以就随口问了。”
盛夜歌抬眸:“怎么?我不能问吗?”
四姨娘听盛夜歌提起她女儿的灵兽,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厉害了几分:“没有,大小姐自然是可以问的。”
“我膝下的确是有个女儿,名叫佳艺,行五,今年六岁。比大小姐的小公子也不过就大两岁,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岁。”
盛夜歌点了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这样吗?”
“倒也的确,六岁的确是有些小。不过也不算太小了,比我家九儿还大两岁呢。我家九儿才真真是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年岁,可是,却也仍旧耐不住也有人对他下手。”
盛夜歌笑了笑:“我时常觉着,读书人口中说最毒妇人心,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倒也并不算说错。女人有时候狠起来,最是无所顾忌,别说四五六岁的孩子,便是刚刚出生的婴童,也能沦为她们争斗的武器。”
四姨娘总觉着盛夜歌这话似有所指,只是却也没有证据,只得咬了咬牙,不敢接话。
盛夜歌掀了掀眼皮子:“说起来,府中的弟妹,也就只五妹妹与我家九儿年岁相差最小了吧?年岁相差小,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我家九儿之前在庄子上尚且
有些同龄的孩子跟着一起玩儿,回到府中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瞧着也是在不落忍。要不四姨娘让五妹妹多来与我家九儿一起玩儿吧?有个玩伴也挺好的……”
四姨娘只觉着有些心慌意乱,这位大小姐究竟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