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爷那位原配夫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吗?人都已经死了,嫁妆东西那些,当然就是咱们府中的了。”
“就是啊,夫人掌管着府中中馈,既然是我们自己府中的东西,为何不能调用?”
盛夜歌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讽刺,也不知道胡雪迎给了这些人多少银子,在胡雪迎瞧不见的地方,都这般为胡雪迎说话。
难怪呢……
难怪之前那么多次,她让紫绡想方设法地在府中传一些流言蜚语,结果很多却并未真正传起来。
原来如此。
盛夜歌抬脚就走了出去,园子里在忙活着一边打扫院子修剪花草,一边说闲话的下人见着盛夜歌,俱是惊了一跳,急忙同盛夜歌行礼:“见过大小姐。”
几个下人行了礼,各自看了彼此一眼,交换着眼神。
盛夜歌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笑容泛冷:“不是说的挺高兴的吗?继续啊……”
没有人作声。
“原配夫人死了十多年了,嫁妆就该是府里的,夫人就可以调用……”盛夜歌的目光在那几人身上逡巡了一圈:“这话,是谁说的?来,站出来让我瞧瞧。”
几人面面相觑,有人
互相拉扯了一下衣裳,可是却没有人应话。
“怎么?敢说不敢认?”
盛夜歌仍旧在笑着:“没有关系,你既然不认,那我就只好自己找出来了。自己站出来承认,和被我找出来,这两种情形,结果都一样,可是受到的惩罚,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尚且有不小的威慑力。
可是大抵是因为之前盛夜歌尚未被送到庄子上的那些年,在这盛府之中活得实在是太过窝囊,所以这些个下人,压根不将她放在眼中。
仍旧没有人站出来。
盛夜歌走过去:“来,你们每个人,都将方才我说的那句话重复一遍,就从你开始吧。”
那人脸色有些苍白,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盛夜歌一个一个盯着他们重复着,到第四个人,那人刚刚说到一半,盛夜歌就眯起了眼:“将她拉出来。”
魏嬷嬷应了一声,上前两步,就将那丫鬟给拉了过来。
那丫鬟被拉得一个踉跄,费了些功夫才又跪好了:“我说过了,哪怕是你自己不承认,我也总能够将你找出来。”
那丫鬟咬了咬牙,抬起了头来:“大小姐单单让我们每个人将方才
那些话重复了一遍,便断定那些话是我说的?大小姐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惩罚人,是不是有些太过……”
“掌嘴。”不等她说完,盛夜歌就开了口。
盛夜歌的话音刚落,魏嬷嬷就已经抬起了手,几乎不带丝毫犹豫的,朝着那丫鬟挥了下去。
“啪”地一声脆响,那丫鬟的脸便朝着一旁歪了下去。
那丫鬟眼中似是有怒火烧了起来,盛夜歌却仍旧不疾不徐:“嬷嬷告诉她,为何要掌嘴。”
魏嬷嬷板着脸,神情木讷,声音带着几分尖利:“在大小姐面前,自称我而不自称奴婢,是为不敬。”
盛夜歌等着魏嬷嬷说完,才又看向了那丫鬟:“你问我,可有证据?”
盛夜歌从抬起手来,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金厢倒垂莲簪,谁指认她,我给谁。”
那丫鬟顿时抬起了头来,脸上满是惊诧。
盛夜歌只笑眯眯地睇着她:“说话算话,且我保证,她不会有机会,寻你们的麻烦。”
“奴婢愿意指认她!”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大小姐明察秋毫,方才那些话,的确是这个小贱蹄子说的。且平日里在奴婢们面前,她也没少说大小姐
和二公子的不是。”
盛夜歌将手中的簪子扔到了那丫鬟面前:“行,你的了。”
说罢,便又看向被拧出来的那丫鬟:“怎样?现在人证有了,我可以惩罚你了吗?”
那丫鬟紧咬着牙关,眼中满是愤恨和恶毒,似是想要将盛夜歌的千刀万剐一般。
盛夜歌却全然当作未见,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妄议主子,编排主子,来人,将她舌头拔了。”
魏嬷嬷应了声,正欲上前,那丫鬟却好似疯了一般,站起身来就想要跑。
盛夜歌手中飞快地闪过一道白光,而后一道灵光幻化而成的绳子便朝着那丫鬟飞了过去,将那丫鬟击倒,而后那光绳在那丫鬟身上缠绕了几圈,将那丫鬟束缚住了。
“跑?”盛夜歌扬了扬眉:“兴许你之前太过着迷于说我的不是,却是不知道,我如今丹田修复,已经能够修炼了。”
“虽然我如今玄灵术算不得精通,可是一些小的术法却还是十分熟练了。抓一个你,还是足足够的。”
魏嬷嬷走到那丫鬟跟前,捏住那丫鬟的下巴,那丫鬟就被迫着张开了嘴。
魏嬷嬷手飞快地捏住那丫鬟的舌头,朝着紫绡使了个眼色
。
不等紫绡动手,盛夜歌手中又是一道白光闪过,魏嬷嬷手中那舌头便掉了下来。
魏嬷嬷将那舌头丢在地上,将那丫鬟推了开,便又站在了盛夜歌身后。
大抵是因为太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