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归秭归,与子同归!”
周围百姓情绪高昂,高声叫喊起来,马上穿着铠甲的女子扬起了一抹绚烂的笑容来,朝着周围的百姓抱拳还礼。
欢呼声更大了一些。
盛夜歌看着,嘴角带着笑,骤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时候。
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曾经这样风光无限,只可惜……
其实重生到这里之后,有时候盛夜歌回想起前世的时候,也时常会想,其实前世的自己,虽然表面上一心扶持皇弟,可是心中,并非全然没有想过,将那个位置夺取过来。
有时候,权势是很让人上头的东西。
坐在那高位之上,听着下面的人三呼万岁,所有人的生死前程,尽在手中握着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沉迷。
她并非全无野心,所以,其实算起来,她死的也并不算冤。
且哪怕如今重生在了这具身体之上,哪怕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是帝女,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摄政长公主,她心中的野心,却从未泯灭过。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秭归郡主自己经过了他们,渐行渐远。
浥轻尘低下头看向盛夜歌,见她神情模样,忍不住抬起手来在她肩头轻轻拍了拍:“走了,还去逛吗?”
盛夜歌扬了扬眉,瞥了浥轻尘一眼:“怎么,见着旧人,连逛街的心思都没了?”
浥轻尘一怔,却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果然,都说女人是不讲理的,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盛夜歌啧了一声:“不讲理?端王爷说谁不讲理呢?”
“没说谁。”浥轻尘仍旧带着笑:“喜欢的人,便是不讲理,也喜欢。不喜欢的人,哪怕再讲理,也不喜欢。所以,无论你怎么不讲理,我都喜欢的。”
回应浥轻尘的,是盛夜歌毫不留情的嗤笑声:“这句话,秭归郡主应该也听过吧?”
浥轻尘跟在盛夜歌身后,脸上带着笑:“外面的流言蜚语,如何信得。几年前,这望京城中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秭归郡主喜欢我,不过是因为,她想让天下人这样以为。”
“可是事实上,她永远不可能喜欢我,我们也绝无在一起的可能。”
盛夜歌听出了浥轻尘话中的冷意,眼中带着几分诧异:“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难不成你们有仇?”
“算不上有仇,只不过是对手罢了。”
“对手?”盛夜歌有些不解:“你的野心,是帝位,是天下江山,她一介女子,又只是一
个郡主,如何能够成为……你的对手?”
浥轻尘却并未回答,只抬起手来指了指不远处一家店铺:“那家伊人阁,卖成衣和首饰,他们做的衣裳和首饰样式都比较时兴,且做工精致,之前我送给你的衣裳首饰,都是从那里买的。”
“上回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九儿还夸赞了我的眼光,要不要去看看?”
浥轻尘摆明就是在转移话茬子,不想再提及这个话题,盛夜歌也不是那样不识趣的人,闻言只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回府的时候,盛夜歌下了马车,就叫了下人将车上的东西都送到了院子。
魏嬷嬷跑出来一看,有些惊了:“小姐出府一趟,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这都是写什么啊?”
“陈医修送的,放到屋中去吧,都是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的。”
魏嬷嬷听见陈医修送的,抬眸看了盛夜歌一眼,最近府中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可是盛夜歌却全然当作没有听见一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还甚至和陈医修越来越亲密……
魏嬷嬷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只笑了笑:“这些东西,可都不便宜,陈医修有这么多银子?”
“陈医修医术好,城中都
是些权贵,看病治病那些,诊金那些出手大方,兴许存了不少银子吧。”
“也是,医修虽然地位比不上玄修者,可是倒是真的赚钱。”
盛夜歌应了一声,回了屋。
又从那些盒子里面挑挑拣拣,将其中几个盒子交给了魏嬷嬷:“这些,待会儿给九儿送过去吧。”
“好。”
魏嬷嬷应了声,却并未立即行动起来,只压低了声音道:“先前二小姐的事情,在府中已经传了开,不过,大抵是得了谁的意,下人倒是并未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文章。却……”
“拿了另外的事情做文章?”
“是。”魏嬷嬷点了点头,瞥了盛夜歌一眼:“还真是巧,拿得,是小姐您和陈医修的事情。”
“我和陈医修的事情?”见丫鬟送了水进来,盛夜歌上前净了手,将手擦干了,才漫不经心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谁知道呢。”魏嬷嬷叹了口气:“只是,只要小姐和陈医修没有正式的名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只怕都不会停歇,只是这一次,大抵是因为此前陈医修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那些个下人虽然也谈论,可是却并不敢说的太露骨。”
“无碍。”盛夜歌并
不将这当成一回事。
不过,她心中却是觉着,以盛清音的性子,这件事情断然不可能就只是传点她和浥轻尘的流言蜚语就能够揭过的。
她定然会想方设法地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