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嬷嬷被盛夜歌的话给逗笑了,仔细想了想,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没什么不好,正好去灵堂瞧瞧,胡雪迎死得有多么不体面,多么凄惨。”
“若是胡雪迎的鬼魂还在,定然宁愿小姐你不去披麻戴孝守灵,也不想看到你在灵堂出现。”
盛夜歌颔首:“是啊,所以我得去膈应膈应她,顺便膈应膈应盛子睿啊。你不是说,他知道我成为至尊者之后,脸色非常的难看吗?若是看见我,他的脸色,定然更不好看。”
魏嬷嬷听盛夜歌这么一说,也忍不住高兴起来:“那奴婢侍候小姐换衣裳。”
盛夜歌应了一声,换上了孝服,临出门之前,却脚步顿了顿,走到梳妆台前,从首饰盒里面找出了一对水粉色的耳坠子,戴在了耳朵上。
“给我好好梳个妆吧。”
魏嬷嬷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这个好,就是要即便是穿着孝服,也要打扮得精精致致的出现在灵堂。”
盛夜歌穿戴妥帖,才带着魏嬷嬷与紫绡一同到了胡雪迎的院子。
院子里白绸白花白灯笼,看起来格外萧瑟。
原本的正厅被装扮成了灵堂,灵堂门打开着,
点了无数白蜡烛。灵堂正中央停着一具棺材,棺材前面摆放着灵位和贡品,两边点着一对白蜡,贡品前面,放置着一盏长明灯,长明灯灯火摇曳。
盛子睿与盛清音一同跪在灵前的蒲团上,正在往火盆子里添纸钱。
盛夜歌抬脚进了灵堂,从门口的下人手中接过了一叠纸钱,走到盛子睿另外一侧,取了个蒲团跪了下来。
盛子睿与盛清音皆转眸看向了盛夜歌,盛夜歌脸上神情淡漠,只漫不经心地扔了几张纸钱进火盆子里:“夜歌来迟了,还请母亲莫要责怪。”
盛清音冷笑了一声:“猫哭耗子。”
盛夜歌神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只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我是猫哭耗子,那妹妹你,应该就是真欢喜了。毕竟之前,妹妹为了早些嫁给五皇子,就曾经想过让母亲死,然后再母亲的百日孝期之内,嫁给五皇子。如今母亲真的死了,妹妹应该如愿了吧。”
盛清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吗?”盛夜歌抬起眼来看了看摆在案上的灵位,眉眼泛着冷:“我只是在想,之前我在府中的时候,母亲虽然身子
不太好,可是却也还好好的,为何我一走,母亲就出了事?”
盛夜歌这才终于转过了头看向了盛清音:“妹妹也太迫不及待了一些吧?”
盛清音听到这里,哪里还听不懂盛夜歌话中之意:“你怀疑娘亲的死与我有关?”
“我什么都没有怀疑,话可都是妹妹你说的。”
盛清音本就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被人污蔑,立马就站起了身来:“你这是什么意思?盛夜歌,你别以为你如今是至尊者了,你就可以血口喷人,污蔑我啊?”
盛夜歌神情淡漠,只是眼中却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妹妹,这可是母亲的灵前,我劝你,莫要再这里闹事。虽然这里,就我们三人,外加两个下人,可若是传了出去,对妹妹你的名声,终究也还是有些不好的。”
“毕竟,妹妹还打算,在百日之内出嫁不是吗?”
这模样这神情,再加上这出口的话,明晃晃的,都是对盛清音的嘲讽。
盛清音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浑身都气得发抖:“盛夜歌,你找死是不是?”
盛夜歌却只抬起了手来放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母亲
的魂魄尚且在这里守着呢,妹妹你可千万别乱说话。且这棺材里面躺着的,可是妹妹的亲娘,你在她面前吵闹闹事,岂不是让她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盛清音深吸了一口气,若是盛夜歌与她吵闹打架,她尚且觉得没什么,可是现在盛夜歌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却是愈发让她觉得心中恼火。
一旁的盛子睿一直没有作声,只低着头往火盆里面不停地添着纸钱,似乎对周围发生的这一切,都充耳不闻。
“贱人,你找死是不是?”盛清音紧咬着牙关,抬起手就朝着盛夜歌挥了过去。
手还未碰到盛夜歌,就径直停滞在了半空之中。
盛夜歌转眸笑了:“妹妹,灵堂可不是给你动手的地方,妹妹若实在是有精力无处发挥,不如自个儿去外面跑上几圈?”
盛夜歌手一抬,盛清音整个人都像是全然不受控制一般,悬浮于半空之中,随后骤然被扔出了灵堂,整个人跌倒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盛夜歌!”盛清音气极,骤然大声喊了起来。
盛夜歌的声音从灵堂中传了出来:“想必妹妹也已经听闻了,我偶然得了一颗
天灵珠,服下天灵珠升级为至尊者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是至尊者,虽然我尚且无法好好操控自己体内的灵力,可是对付一你,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盛清音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只抬起手来指着盛夜歌,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盛子睿终于开了口:“清音纵使有错,纵使顽劣了一些,终究也还是妹妹,在母亲的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