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麒麟?”南辞脸上尽是茫然之色,不知道盛夜歌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这一桩来了,只挣扎着:“我没有啊,我没有磨磨唧唧不愿意去啊,最后我不是去帮你打探到了消息吗?”
“那是被我逼迫得没有办法了,你才去的。”盛夜歌眯起眼来,之前她让南辞想办法传递消息给那水麒麟,让那水麒麟去偷盗天灵珠,她可以用带水麒麟去见顾铎为交换。
可是那一次,南辞并未去传话。
当时盛夜歌并未多想,只觉着是这条蛇有些太过懒惰的缘故。
可是先前她与顾铎提起水麒麟的时候,骤然就想起了这一茬。
仔细想想,南辞虽然性子懒散,且总爱插科打诨偷偷私藏一些银子,可是她让他去办的事情,却也基本上都是办得十分利索的。
除了水麒麟之事……
后来还是在盛夜歌以身犯险,进了顾府之后,南辞才不情不愿地去找了那水麒麟。
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盛夜歌眯起眼来,让南辞身上的荒火鞭渐渐收紧。
“啊啊啊,我快要喘不过气了,你这是想要杀了我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盛夜歌冷笑着看着南辞:“我劝你,最好是说实话,别想着编一些借口来糊弄我,要
不然……”
盛夜歌嘴角微微勾起,围着南辞走了一圈:“你也知道我此前十多年,魂魄落于异世。我在异世的身份,是玄冥大陆九云国摄政长公主,一个女人,能够站于权力之巅,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最大的原因,自然也是因为,我的心足够狠毒。我有上百种,让人痛不欲生可是又不会死的法子,你身为我的灵兽,对我的了解不够深也不行啊。要不,你就趁着这个机会,一一尝试一下?”
南辞吞了口口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这就不需要了吧?”
盛夜歌勾唇一笑:“我觉得是需要的。”
话音一落,便又将荒火鞭收得越来越紧。
“啊啊啊……”南辞又慌里慌张地惊呼起来:“祖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说!”
南辞哭唧唧地哼了一声:“我和水麒麟,都是上古神兽。”
此事盛夜歌自然知晓。
“上古魔兽各种族之间,也存在一定是恩怨争斗,与人类也没有任何区别,我和水麒麟……”
南辞叹了口气:“其实年岁相差并不太大,当时我们几乎是差不多时候被扔下来历练的。我们之间还曾经为了谁能成为你的灵兽而打了一架,毕竟,你是命定
的九元至尊者,谁也希望能够成为九元至尊者的灵兽,以后说出去,也比较有面子一些。”
盛夜歌扬了扬眉:“你打赢了?”
“是啊。”南辞轻声哼了一声,才又接着道:“谁知道造化弄人,我竟然被封印了这么长的时间。而水麒麟跟着顾铎,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那次你去顾府赴宴,其实是我入世之后第一次见着水麒麟。”
“后来我不愿意去找水麒麟,一是因为当初那些恩恩怨怨。二则是因为,我与他也算熟了,之前虽然打架的时候恨不得将对方摁死,可是真正瞧见他如今那般凄凉的模样,却也仍旧有些感慨。”
“我也知道他不想让我见到他现在那副落魄模样,我自己心里也觉得有点别扭,所以之前你让我去传话,让我去和他谈条件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有点抗拒。”
盛夜歌扬了扬眉,她想过很多原因,倒是没有想过,竟然是因为这个。
盛夜歌眯了眯眼,近乎引诱一般:“你与他既然是旧相识,那你可曾想过,想法子替顾铎找回丢失的魂魄,那样一来,水麒麟也可以随同顾铎魂魄的回归,重回巅峰。”
“我为什么要帮他重回巅峰?”南辞发出灵魂的质问
:“我记得我刚刚有说起过的,我和水麒麟虽然认识,但是是对头!”
盛夜歌颔首:“我记得,可是我一直觉着,当你在你的敌人最为落魄最为虚弱不堪的时候,欺负他嘲笑他亦或者是躲避他,并非是君子所为。你若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君子,那不如等着他恢复之后,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
“还是说,你如今已经没有信心可以赢他了?”
南辞瞪大了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说谁没有信心?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是我的手下败将好吗?他从来就没有在我这里赢过!”
“所以,你在怕什么呢?好歹,也算是故人不是吗?”
“……”南辞总觉着自己好似被盛夜歌给绕了进去,只抿着唇好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南辞才似有一些恼意地跺了跺脚:“你知道顾铎的魂魄如今在何处吗?”
“我不知道。”
“……”南辞强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绑住我?你都不知道,你让我帮顾铎找到他缺失的魂魄?你是疯了不成?”
盛夜歌瞥了南辞一眼,神情淡然:“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水麒麟知道。”
“水麒麟?”
南辞蹙了蹙眉:“水麒麟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