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又一阵惊呼声骤然响起:“快快快,退后退后,前面有陷阱!地!地突然陷了进去!”
“快,这城中都是陷阱,撤退!”
盛夜歌被那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
方才是暗箭,如今连地都陷了进去。
这城中,倒的确如同浥轻尘所言那样,处处都是陷阱。
“可是,城中的人,都去了何处?”
浥轻尘却仍旧没有回答,只笑眯眯地看向盛夜歌:“你猜?”
盛夜歌抿了抿唇,脑中飞快转着。
她从未想到过,这安至城中,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端倪。
只是细想之下,却又觉得,其实这安至城的不同寻常之处,浥轻尘早已经在很早之前就表现得很清楚明白了。
浥轻尘带领着叛军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在极其短的时间之内,连续攻占了两座城池。
到达安至城的时候,那时候朝中援军尚未抵达,叛军其实大可继续南下。
可是他们没有……
最开始盛夜歌是以为,是因为浥轻尘不在的缘故。
可是如今想想,只怕这是一开始,浥轻尘就已经谋划好的。
一切,源于,这安至城中,有端倪。
莫名其妙,满城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尽数消失
。
且城中机关密布,甚至这整个安至城的街道连在一起,还组成了一个阵法。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这座城池的非同寻常。
且无论是这阵法,还是这些机关,还是这突然消失的百姓,都定然并非是能够在这么短短几个月内能够弄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盛夜歌没有想到,司幽国大军没有想到,柳恩泽也没有想到。
“这安至城,是你在一开始就准备好,用来坑害司幽国大军的?你谋划了多久?一年?两年?”
“比这更久。”
盛夜歌闻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如她所想那般……
盛夜歌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这安至城中的街道建筑那些,定然不可能一朝一夕变成一个阵法的模样,是你们先发现了安至城的特别,而后利用这个特别,稍稍做了一些改造?”
“是我们……”
浥轻尘提醒着。
盛夜歌想起先前浥轻尘说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哦,我们。”
“叛军南下,一连攻占两个城池,却停在安至城,且两个月都一直只是与司幽国大军对峙着,并未真正出手,爆发什么冲突。”
“柳恩泽来了营中之后,只以
为是因为你不在这城中的缘故,却并未多想。可是事实上,你们留在这里,只是因为这安至城才是你们定好的,真正的据点。”
“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不过是为了迷惑浥云奎,迷惑柳恩泽,迷惑司幽国大军。”
“这一夜之后,进城的大军便会尽数被灭。”
浥轻尘嘴角微微翘起,听着远处不时响起的各种惊呼声哀嚎声,面上却是一片清冷。
“你猜得没错,这安至城,才是我们定好的,真正的据点。”
“其他的一切,都是假象。”
“今夜之后,所有进安至城中的人,都会全部从这世上消失,而后这安至城的秘密,就会一直保持下去。而浥云奎,只会以为,司幽国大军与我们血拼失败,然后,继续派遣援军前来……”
“而我们又会继续想办法,将司幽国援军骗进这城中,让今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浥轻尘眯着眼,身上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轻松感。
“只是……”
浥轻尘眸光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只是这计划原本进行得十分顺利,可是却骤然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
盛夜歌不必细想,便明白了浥轻尘口中的那意外是指的
什么。
“柳恩泽?”
“嗯。”浥轻尘点了点头:“我知道柳恩泽五感六识十分敏锐,所以我也利用了他五感六识十分敏锐这件事情,让他以为,我们大军呆在城中不敢动,是因为我不在城中的缘故。”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柳恩泽,竟然会是夜魅。”
盛夜歌抿了抿唇,点了点头:“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置柳恩泽?”
“怎么处置啊?”浥轻尘沉默了片刻,嘴角勾了勾:“那就要继续,利用他五感六识十分敏锐的事情了。”
“你亦是知道,这司幽国大军之中,有无数我们放进去的细作。”
“只要柳恩泽出现在司幽国大军的目光之中,就会有人,同我禀报消息。”
盛夜歌抬了抬眸:“可是这安至城,只有你我,压根就是一个空城。”
“是啊。”浥轻尘轻笑一声:“所以只是,向我禀报消息啊。”
“且,夫人知道这安至城是一座空城,可是,柳恩泽并不知道啊。他先前,可是亲自见过你我婚礼时候的盛况的。”
“正因为见过,所以才更不会相信,我能够在短短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内,让这安至城,彻底成为一座空城。”
“他只会觉得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