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歌被这一声给惊醒过来,脑中骤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便掀开被子飞快地下了床。
院子里聚集了不少人,盛夜歌抬起头来,就瞧见半空之中,顾铎那只水麒麟在空中盘旋着。
盛夜歌抬起手来画出一个召唤阵,便将南辞给召唤了出来。
“去,将那水麒麟,给带下来。”
南辞纵身而起,朝着水麒麟飞了过去。
“那是什么?是龙?”
“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能够在这里看到两个上古神兽?”
盛夜歌挑了挑眉,却骤然忍不住笑了一声,她每次威胁南辞,总是说将她给炖了蛇羹,威胁着威胁着,倒是连她也险些以为,南辞就是一条蛇了。
南辞围着那水麒麟转了几圈,两只灵兽在空中对着嘶吼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南辞才带着那水麒麟落了地。
两人各自化了形。
盛夜歌的目光落在那水麒麟化形的年轻男子身上,眸光微微顿了良久。
水麒麟正在施展召唤术,盛夜歌耳边却骤然响起了浥轻尘的声音:“你在看什么?看的这样专注?”
盛夜歌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浥轻尘:“你什么时候
过来的?”
“我什么时候过来的你都不知道,你方才在看什么?”浥轻尘朝着盛夜歌方才看向的方向望了过去:“水麒麟?你在看水麒麟?”
盛夜歌垂下眼没有作声,她自然不会说,这水麒麟的模样,长得有些像她前世的那弟弟。
是真的有些像。
只是这水麒麟化形之后的模样,比她弟弟年岁看起来稍稍大一些,稍稍成熟一些,眉眼也稍稍温柔一些。
所以她方才有些看愣了。
“他化形的模样就那么好看?值得你盯着看这么长时间?”
盛夜歌挑了挑眉,轻咳了一声:“有点酸。”
“什么有点酸?”
盛夜歌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话,有点酸。就好似,有一坛子百年陈醋被打碎了,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醋酸味。”
浥轻尘笑了,只瞥了盛夜歌一眼:“好啊,现在还知道打趣我了是吗?”
“这是打趣吗?”
“行了,别闹,顾铎马上就要来了。”盛夜歌转过头看向浥轻尘:“昨日夜里我睡下之后,你去了哪儿?”
“去安排了一些事情。”
浥轻尘微微抿了抿唇:“既然知道,柳恩泽极有可能藏身在密道之中,自然要早做打
算了。若不然,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对我们来说,都是全然未知的危险。”
盛夜歌颔首:“也是,不过,你说的打算是?”
“等会儿你就能够见到。”
能够见到?
所以,是一个人?
盛夜歌挑了挑眉,心中亦是有些好奇。
顾铎已经从召唤阵中走了出来,一走出来,便抬起眼来四下打量了片刻:“这是安至城的哪儿?”
“安至城的城守府。”盛夜歌笑了笑:“浥轻尘此前被流放迁安,而后起兵,一路带着自己的兵马打到了这安至城。司幽国大军也就在安至城外不远处扎营,两军正对峙着。”
顾铎眯着眼想了想从迁安到安至城之间的距离,半晌才道:“从迁安到安至城,用了多长时间。”
“一两个月吧。”
顾铎嗤笑了一声:“那群废物玩意儿。”
“因为迁安是流放之地,所以从迁安到安至城,包括安至城在内的这几座城池,都是易守难攻的军事重地。这样的地形和天然的防守地,却竟然这样快的,就被人给打了下来。这群废物……”
浥轻尘倒是并不辩驳,只轻轻点了点头:“是啊,废物。”
顾铎瞥了浥轻尘一眼:“
走吧,你说柳恩泽,在何处?”
“将军随我来。”
浥轻尘带着盛夜歌又去了另一个院子,从那院子里面的暗门下了密道。
下了密道之后,盛夜歌便开始用灵力往里面搜寻,倒是很快找到了昨天晚上他们到过的密道。
只是还未走到昨天晚上他们达到的地方,顾铎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我闻到了。”声音极低。
盛夜歌蹙了蹙眉,轻轻嗅了嗅,却是什么都没有闻见。
“将军的嗅觉,果然比我灵敏许多,我现在还什么都闻不到。昨天晚上,我也是到了前面约莫八十米远的地方,才闻到了气味的。”
浥轻尘眯了眯眼,脑海中将这密道的地图过了过。
“我们所在的位置,在往前走那一段,一共有六条路可能会经过那边。但是现在并不确定,柳恩泽究竟在哪儿。”
“所以,我们只能一条路一条路的试探。夫人先在我们经过的路上,都铸造出冰墙,将出口给堵住。”
“一条路一条路的封过去,最后将范围一点一点的缩小。”
“好。”盛夜歌抬起手来,便将冰墙给铸了起来。
将冰墙铸好之后,浥轻尘便又带着盛夜歌与顾铎一同换
了一条道。
一连换了好几条道,浥轻尘才点了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