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间?”盛夜歌眯了眯眼。
“是。就是如同之前属下向主子禀报过的,太子殿下晚上的状态。”
盛夜歌颔首,倒是明白过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问着:“最近营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没有。”
“自打此前大军进了安至城后,无一人出来之后。太子殿下便骤然沉寂了下来,只交代营中每日增加练兵次数之外,并未有其他吩咐。”
“太子也日日将自己关在营帐之中,闭门不出,属下们也只见过太子两次。”
“且因为在安至城失利的缘故,营中士兵们的情绪也有些低落,萎靡不振,所以如今营中,倒是骤然安静了许多。”
“嗯。”盛夜歌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才又道:“军医营中,霍先明可还在?”
“在。”
“因为之前巧儿的事情,我们一直有仔细留意军医营中的情况。军医营中的军医,倒是一切如常,并未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还有之前主子捡回去的那鲁月,也还在主子营中。且青黛姐姐说,那鲁月最近似乎也安分了许多……”
盛夜歌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等我消息。”
“是。”
等两人离开,浥轻尘才转过头看向了盛夜歌:“霍先明?鲁月?”
盛夜歌点了点头:“霍先明,应该是柳恩泽的人。只是,他是不是夜魅我如今尚且不知,不过肯定是柳恩泽的人就是了。”
“我觉得不能够只将盛子睿拦在路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霍先明,我不确定霍先明的身份。”
“还有鲁月。”盛夜歌朝着她之前住过的营帐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鲁月,是营中将领出去征粮的时候带回来准备进献给太子的女人,她到营中之后,就准备逃跑,逃跑的时候被我给捡回去的。”
“我其实对她也有些怀疑,毕竟,我一直觉得,能够被那些将领带回来献给太子的,都绝非寻常人。只是我尚且不知,她究竟是谁的人罢了。之前我将她放在身边,本也是想要就近观察打探一下。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就没有将注意力太放在她身上了。”
“不过今天晚上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待会儿倒是可以去试探试探。”
浥轻尘轻笑了一声:“好。”
“那现在……”
盛夜歌抬起头看了看天上挂着的月亮:“去
找太子。”
盛夜歌拉着浥轻尘的手腕,往中军大帐走。
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夜魅族的迷惑之术,好似在太子那里也出了一些意外。太子每天晚上,都好似不受那迷惑术的影响,神志十分清醒……”
“之前柳恩泽的迷惑术在浥云奎那里也出了问题,我便在想,是不是他们身上,有什么共通的东西,是夜魅族的迷惑术在他们身上失败的关键。”
“只是我怎么也找不到原因……”
浥轻尘眯了眯眼:“他们共通的东西?”
“嗯。”
盛夜歌点头,又道:“不过我也只是怀疑而已。”
盛夜歌转过头看了浥轻尘一眼:“浥云奎与太子又什么共通的东西吗?”
“比如同一块玉做的玉佩,比如同一个人那里求来的护身符之类的?”
浥轻尘听盛夜歌这么一说,却忍不住轻笑出声:“皇室中人,不信这些身外之物。”
“不信身外之物?”
盛夜歌扬了扬眉:“所以,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他们共通的东西,并非是身外之物?那是什么?”
“血脉?”
见浥轻尘朝着她看过来,盛夜歌眨巴眨巴眼:“我也只能够想到这个了
,毕竟除了身外之物之外,他们都有的,好似也就只有这个东西了。”
浥轻尘骤然停下了脚步,眉头轻蹙着,不动了。
“嗯?”盛夜歌拉了拉他的胳膊:“怎么了?”
浥轻尘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你说,夜魅族要对人使用迷惑之术,需得要连续朝夕相处很长的时间?”
盛夜歌摇了摇头:“我猜测,倒也未必是需要朝夕相处,只是肯定他们要对被迷惑之人施展术法,且每日不得间断,施展的时间应该也并非转瞬之间就能好的,应该是得要持续一定的时间,只是要持续,时间却未必需要多长……”
“朝夕相处也只是为了能够方便的接近被迷惑之人罢了,事实上,之前柳恩泽迷惑浥云奎的时候,浥云奎已经登基为帝。既然已经登基为帝,便定然不可能成日陪在柳恩泽的身边。所以,施展迷惑之术的条件,应该是连续半月以上,每日对被迷惑之人施展持续一段时间的术法……”
浥轻尘眯起眼来,看向了盛夜歌:“我突然想起,六年前,就在我被流放前的一段时间,柳恩泽曾经回过皇城。”
盛夜歌点了点头:“我知道啊,之
前不是就查到过了吗?就在六年前,柳恩泽回过皇城,也就在那段时间前后,浥云奎身上的迷惑之术出了岔子。我猜想,应该是柳恩泽对自己迷惑住的人有所感应,发现浥云奎身上的迷惑之术出了问题,所以才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