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了出来。
牛康乍的被牛辅一吼,不禁吓得愣住了,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牛辅见牛康这幅模样,又不禁心软起来,但还是叹了口气,不尽的温柔此时散落在这个西北汉子眼中,
“你不可能一辈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直待在我身边,你也总要有与我分开,自己成家的时候的。”
说罢,牛辅眼神由温柔变得坚定起来,
“我希望你也应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拥有以后能够撑起自己家庭、事业的能力。此值乱世,是弱者的地狱,却也是强者的舞台,我昨晚已经和军师商量好了,由军师带你此去东出虎牢关,南下到暂时还没受到战火波及的荆州去避一避,期间你多向军师学习学习他的武功,多学学他的智谋,我曾经对军师有过救命之恩,他已经答应我此去荆州一定好好照顾你,你也一定要像对待我一样,听他的话,千万不要置气与他闹别扭,不要像现在一样,少玩乐一些……”
牛辅兄弟二人自幼父母早亡,牛辅在牛康面前总是既做父亲又做母亲,此时不久就要分别,始终放不下心,于是絮絮叨叨起来。
牛康听着这些话,看着牛辅一脸的关切,心头不禁一酸,
“康弟,我们兄弟相依为命,你放心吧,没见你成家立业,哥也不会甘心轻易在战场中死掉的。”
“哥……那我们,经此一别……以后还能再见吗?”
牛康带些哭腔地发问引得牛辅心头一颤。
还能再见吗?
徐福这些天一直在和自己分析天下的局势,朝廷内外皆对董卓欲除之而后快,但董卓和手下部众却丝毫没有一丝改变、警惕之意,此去长安,躲得了关东联军还好,倘若躲不过,董卓一死,自己也就必死无疑,此别,怕就是诀别了。
但当牛辅在对上牛康满眼不舍目光时,却笑盈盈地说,
“肯定能的,刚刚只是说万一,太师如今仍然是朝廷重臣,掌握着全天下最强大的军队,哪有那么容易失败的,今天让你去荆州,为兄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多多磨炼你嘛。这样,你我兄弟二人定个三年之约,你跟军师此去荆州,向军师苦学武功和兵法,只要三年后你学成了,到时候回来长安,我给你封一个大将,到时候我们两兄弟合力,肯定没人能是我们的敌手。”
牛康见牛辅此意已绝,听了牛辅的安慰后,本来也一直受身边人耳濡目染,觉得太师毕竟代表朝廷,手下吕将军、徐将军等人,都是当时猛将,也未必会败。
于是点了点头。
只要三年,只要三年。
牛康想着。
在失败中看清了自己的软弱,即便磨出血来,也要让自己的爪牙,能够保护到身边的人。
……
这几天,军中诸将突然发现自己主帅的这个弟弟似乎是被前些天残酷的战场给吓傻了,说话突然变得含糊、奇怪起来……
直到这天大军行至一条蜿蜒林道,突然一声,
“啊!别,别杀我。”
牛康就驱马飞快地脱离部队逃了出去,牛辅见状,立马指挥诸将一起去追。
直追了好一会,牛辅一个没骑稳,突然从马上摔落下来,众将见主帅落马,肯定还是先来看牛辅这边的情况,于是纷纷停住,下马围过来关切牛辅。
等牛辅说没事并且重新爬上马时,牛康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牛辅不住地责骂牛康胆小,又遣手下去找寻了许久,直到众人纷纷回来报告说找不到时,牛辅才叹了口气。
“吾弟疯魔逃走,吾虽痛心,然此乃私事,值此重要关头岂能因私废公,太师还在洛阳等待我等,诸君继续开拔,吾遣几个亲信在这一片接着找就行了,其他人,继续启程。”
众将见主帅都这么说了,于是纷纷应下来,又重新行军向了洛阳。
直到接近正午,全军停下来暂且修整吃午饭时,牛辅又与军师徐福争执了起来,二人越吵越大声,只引得其他人都侧目。
终于,牛辅大怒,指责因为徐福的错误建议,导致了昨晚的惨败与自己弟弟的痴傻,要将徐福斩首以对阵亡将士的亡魂,诸将见此情形,都纷纷劝牛辅息怒的息怒,为徐福说情的说情。
“哼,看在众将为你求情的份上,就饶你一条小命,你给我滚,我军中不需要你这种只会饶舌的蠢货!”
徐福见牛辅好不容易饶自己一命,于是连忙连滚带爬地上马离开了行伍……
不久后,众人都吃过了午饭,于是牛辅又立马下令行军,而且为了加紧速度,临途都再也没在城市内修整,只一心要赶紧回到洛阳。
勾玉坠泥泞……
太阳划过了最高处,开始向西缓缓走去,但天气也变得愈加的炎热起来。
此时弘农的酒楼里,牛康一边吃着牛肉,一边不住地看向门口,直到一身熟悉的灰袍白袖映入眼中时,牛康才惊喜地将来人迎到自己桌旁,
“元直兄,你可算来了。”
徐福见到牛康也放下心来,坐下来一边等待牛康吃午饭,一边说道,
“不用着急,你哥此时也正好行军到了弘农附近了,我们不急,等他们先走,我们先在弘农城内休息一天,不要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