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的生意人,这一点让凌浩很是佩服。 饭后,程林枫向凌浩招了招手道:“走吧,去我的书房,我们单独聊聊。”凌浩怔了一下,随后微笑点点头,他知道,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是一个男人将其最宝贵的东西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的郑重步骤,也是绝对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书房内,程林枫与凌浩在茶桌前对坐,前者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今天一开始的话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好印象,或许你认为我也是那种把子女婚姻当成投资来操作的人吧。” 凌浩笑了笑说道:“我看得出来,您是真的很在意竹昕的,她心思纯净,直爽又极有正义感,这和她自小的家庭教育肯定是分不开的,能教出这样优秀的女儿,您的人品又怎么可能会差呢” 程林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年纪不大,心思倒是通透。若是搁在几个月前,我自然是不会一见到你就让你难堪,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我在生意上遇到了大麻烦,不得不为她们娘俩的未来多做些考虑啊,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着急着让竹昕把你叫到京城来见面的原因。” 凌浩脸色微变,能够让一位久战于商场的精明商人开始为妻女安排后路,看样子这位未来岳父遇到的麻烦着实不小。 程林枫又猛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这些年经济形势不太好,我投资房地产和it业的钱算是都打了水漂,还赔进去不少,要不是制药业相对稳定,能够帮我弥补一些亏空,怕是我的集团公司已经要资不抵债了。还好海运这方面是我经营最久,也是最在行的,收益也还不错,勉强能够支撑整个集团公司的运转。我听竹昕说,你家以前也是做海运生意的,你应该知道,茫茫大海,危机四伏,不但有天灾,还会有人祸。三个月前,我的一艘集装箱货轮‘天池号’,装载八千多个标准集装箱,从沪海出发前往意大利的‘焦亚陶罗港’。这条欧洲航线是我们走的最多的航线,也算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海运航路之一,就是过马六甲海峡,横穿印度洋入阿拉伯海,从亚丁湾入红海经苏伊士运河到达地中海。你是知道的,这一路上天气因素不算,最容易出事的地方便是亚丁湾和苏伊士运河,前者是因为海盗,后者是因为拥堵造成的交通事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船刚出马六甲海峡,在安达曼海便出了事情,被一伙海盗强行登船,一番洗劫。” 凌浩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道:“安达曼海算是泰国和缅甸的外海,遇到海盗的可能性很低啊,索马里海盗赚钱的方式是绑架船只索要赎金,没有哪里的海盗有本事搬空一船的集装箱啊,就算搬得走,销赃也是个大问题,在安达曼海绑架船只根本找不到地方停靠和隐藏,如果光上船洗劫船员财物的话,他们袭击货轮还不如袭击客轮来的实惠,这明显不合理啊。即便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海运都是买了保险的,您客户的集装箱又没有丢失,能有多少损失,怎么会拖垮整个货运公司呢对方不会是把船员都杀了吧” “你说得没错,二十几个船员全都被枪杀了,不过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这艘船上最有价值的一件货物,放在保险箱里的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人鱼之泪’也被抢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那是我一位重要的生意伙伴,马来富商陈洪耀托我带到欧洲的,因为是顺便捎带,也是我一时大意,觉得货柜船比较安全,更没有想到货轮的集装箱保险不包含这种贵重珠宝,所以除了一个保险柜和两个保镖外,没有安排任何安保措施。这可是价值两千多万美元的珍宝,如果叫我赔偿,我就得把我手上所有公司的股份全部卖掉,从此打回原形,到了我这个年纪,翻身也是无望了。”程林枫一脸的落寞,手上的烟头烧到了底都没有发觉。 凌浩现在是珠宝集团的高层,自然对世界上知名的珠宝多少都有些了解,“人鱼之泪”是一颗重达11克拉的水滴形硅硼镁铝石,被制作成了一件项链吊坠,此种矿物鲜为人知,却是世界上最稀有和昂贵的宝石之一,其价值远超蓝钻或蓝宝石,称其为稀世珍宝也不为过。不过据凌浩所知,这件首饰一直是属于一位泰国皇室成员所有,为什么会落到一个马来商人手上,这一点殊为可疑,毕竟此类宝物,拥有者即便是缺钱周转,拿到银行做抵押贷款也就足够获得大笔金钱了,除非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拿出来卖,就算是真的拿出来卖,在拍卖行开拍也会是业内的一件大新闻,这么无声无息地就转手了,实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现在好了,你小子有出息,看样子生意做得比我还大,把竹昕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你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更不要让她为你担惊受怕,不管接下来我这里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卷进来,记住我说过的话,照顾好竹昕,我们夫妻俩会感念你的恩德的。对了,这件事她们娘俩都还不知道,希望你也能够保密,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就让她们多过几天安心的日子吧。”程林枫这都有些像是在托孤了。 凌浩思索了片刻道:“伯父,阿姨这边好隐瞒,但竹昕可是国际刑警,这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