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寰人皇话刚出口,路林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
“什麽?!!”满脸惊疑的秦小翟失声喊道:“怎麽会?怎麽可能!!?”
秦小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彷佛要将那片废墟看穿,他拚命想要飞向实验室的废墟,去探寻那把诛天剑的下落,然而路林的手却如铁钳般紧紧拉住了他。
秦小翟深知路林是担心他的安危,可诛天剑是他的心血结晶,损失任何一把,对他来说都如同天塌地陷般沉重。
眼见秦小翟极力挣扎着想要挣脱自己的束缚,路林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轻轻一点,秦小翟便立刻昏厥了过去。
“天成天师,烦请照看他!”
路林的声音冰冷如霜,这让远处的张天诚(天成)不禁一愣,但他还是迅速飞到秦小翟身旁,将其紧紧抱住,缓缓飞离了现场。
张天诚(天成)心里清楚,此时若开战,即便他是神虚君级第一的实力,恐怕瞬间就会被云逸神帝拍成肉泥。
神合真君如此吩咐,对他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张天诚(天成)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为何神合真君会将“云逸神帝”称为“残逸”,还有那“诛天剑”,他为何从未听闻?
然而,这些已不是张天诚(天成)需要思考的问题,他身为堂堂人族道家天师,必须以人族的安危为重。
六道五年的混战中,天成天师在人族大军中宛如神话般令人敬仰。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华城的居民在武装军队的严密保护下,如潮水般迅速向紧急避难所撤离。
至於能否保住,张天诚(天成)无从知晓,毕竟他们此刻面对的敌人,可是神虚界最为强大的神尊——云逸神帝。
与此同时,在华城的边缘地带,人族实验室废墟的上空,气氛紧张。
残逸神帝气定神闲地看着远处手持诛天剑丶满脸怒意的尘寰人皇,还有一脸肃穆的路林,以及其身旁怒发冲冠的云义。
“怎麽?尘寰人皇,你莫非想在这人族腹地,与朕一决高下不成?你能承受得起,那些人族蝼蚁可承受的起?”
残逸神帝云淡风轻地说道,彷佛他根本不把所谓的生灵生死放在眼里,只要有人胆敢出手,他就准备将整个人族直接灭除。
“你!!!”
尘寰人皇举起诛天剑,怒目圆睁,直指残逸神帝,但他却眉头紧蹙,不敢轻举妄动。
见此,残逸神帝不禁微微一笑,尘寰人皇的弱点,他可是了如指掌。
“残逸!!!你奶奶的!你妹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还我父亲的命来!!!”云义站在路林身旁,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此话一出,残逸神帝尚未开口,只见他身後的魂战神君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放肆!神庭神帝在此,岂容你这乳臭未乾的小儿信口胡言!”
魂战神君满怀杀意的举起手中的白剑,就要冲过去,将云义立毙当场!
只听残逸神帝不紧不慢地说道:“那神合真君实力深不可测,只需一招便可让你灰飞烟灭!”
此话一出,魂战神君如遭雷击,满脸狐疑地看向了云义身旁的路林。
“这......”
魂战神君清楚地记得,当时在蟠龙柱外,这神合真君连天一神君的一招都险些难以招架啊?
不过既然神帝都如此断言,魂战神君自然也会白白上前送命。
这倒也让路林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若是魂战神君(步茵茵)真的冲杀过来,他动手还是不动手?
动手的话,必须要一击必杀,才不会露出破绽。
可她是步茵茵,路林又怎能痛下杀手?
不动手的话,同样会引起他人的猜忌。
这时,只见残逸神帝凝视着云义,脸上流露出一抹戏谑的浅笑,缓声道:
“云义!你在十万大山被禁锢了上百年之久,竟然未被群兽折磨得自裁身亡。
“实在是可惜了朕,当年亲手为你种下的那棵歪脖子树啊!”
“你妈的!残逸你简直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啊!你们一家子都是没心没肺的畜生~~~”云义气急败坏,怒发冲冠,意念一动,全身顿时迸发出淡淡的青光,就要扑出去干残逸神帝。
就连云义腰间悬挂着的“神召”铜铃,也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对着残逸神帝“铛铛铛”地响个不停,似乎在与他的愤怒遥相呼应。
路林自然不会坐视云义胡来,他将云义强行拉到自己身後,然後,怒目圆睁地看向残逸神帝,义愤填膺地喊道:
“残逸,尘寰人皇心系人族生死,本君可不会顾及这些,今日你必须给我兄弟云义一个说法!”
此言一出,尘寰人皇先是惊愕失色,急忙开口道:“神合道友,万万不可......”
然而,尘寰人皇的话还未说完,路林就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向了他,其周身瞬间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彷佛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连周围的空间都似乎难以承受这股无形的威压,接连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不禁让尘寰人皇的声音戛然而止,心中惶恐不安。
目睹此景,残逸神帝的双眼微微一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