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拧绞成了一团,眼睛完全被戾气布满了,“还不够是吗?好……”
他扬起刀尖,又要割下去,她倏地松开了嘴,从喉咙里爆发出两个字来,“不要——”
刀在半空中停住了,他一松手,“哐当”一声,刀落在了地上。
“陆皓阳,呜……”她嚎啕大哭。
悲哀和无奈充斥了他的胸腔,他重重的喘息着,像受伤的野兽在做濒死的挣扎。
但他没有时间去消化情绪,转过身,踉跄的跑了出去,从柜子里拿来了药箱。
他的胳膊依然在流血,但他没有管自己,只是在给她上药。
“你先止血,先止血呀。”她尖叫,好怕他会失血过多而晕倒。
他拿了一块纱布,把自己的伤口缠住了,然后替她消毒、涂药膏、包扎。
“该我来给你涂药了。”她抽噎的说着,慢慢的解开了纱布。
伤口很深,触目惊心,他划得很用力,真狠心,跟她一样在自虐。
她先涂了云南白药,给他止血,又涂上了一层止痛消炎的乳膏,然后替他包扎了起来。
“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呀。”她的脸红红的,还在发烧,整个人也是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