漻清并不清楚十王司有没有读取岁阳记忆的能力。
若是要确定的话还需要亲自上门访问,那多少就有些麻烦了,为了省事他打算亲自亲为。
岁阳是精神体,根据记载没有相对应手段的令使也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就漻清所知道的,当年腾骁对上岁阳燎原也只能将其打散,随后封印起来。
和仙舟的岗位型的令使不同,漻清一直都可以自由开发自己的力量。
最初的时候,漻清就将自己的丰饶力量与精神的富足扯上了关系,但当时的开发强度还不高,仅仅只到了可以修复自我精神的程度。
因为用处不大,开发就搁置了一段时间,随后又因为云璃母亲的情况,四年的时间初具成效。
虽对人体使用还没有把握,但对岁阳这种纯粹的精神体就容易多了
直接对所需要使用的岁阳注入丰饶能量,将其转化为由丰饶能量构成的造物。
在将其存储记忆的那部分丰饶能量单独剥离出来,就可以读取记忆。
使用完之后,还可以将这股能量复原,给岁阳塞回去就是了。
只是对岁阳来说会感受到撕裂精神的痛苦…有关这一点,漻清并不在意,反正岁阳没人权,随意就可以了。
至于说丰饶令使需要慈悲?抱歉,漻清的慈悲会优先给予与他关系更加紧密的人。
陌生人与熟人产生冲突,他会优先选择熟人。
仙舟与别的势力产生冲突,他会优先选择仙舟。
仙舟与他爱着的人产生冲突,他会优先选择他爱着的人。
漻清的爱拥有等差,完全依靠亲疏远近进行评判,这是他的理念,与平等无私截然不同的理念。
可确实这样的理念更加容易得令人接受。
至于那岁阳就连人都算不上,漻清当然不会对其产生非必要的怜悯之心。
想到此,漻清微笑着看向了那个岁阳。
“不是…大哥….你要…..别!啊啊啊啊!”岁阳颤抖着,若非它无父无母,否则就要开始呼喊自己的家人了。
在那个岁阳的惨叫声中,漻清了解完了情况,同时他还好心的将记忆修复,塞回了岁阳体内。
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一只岁阳受到了伤害。
“怎么样,漻清,你察觉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那把剑来自伊须磨洲,原本是一位仙舟人的,但被步离人缴获了,那貌似是个离群的家伙….”
“不过那个步离人受到了某种吸引,当其来到地点之后,这家伙就被另一个拿着魔剑的人一剑捅死了。”
“死状凄惨,像是被吸干了体内的生物组织一样,干瘪的只剩下一张皮。”
听到了漻清的叙述,云璃主动举起了自己的小手,表示可以帮忙。
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含光所铸造的魔剑尽数折断,她将含光所有遗留下来的铸剑日志全部看了一遍,虽无法将其背诵,但还是拥有基本印像的。
听到漻清这么形容,她就大致想到了那柄剑——赤棘。
“能一剑击杀步离人的魔剑可不多,再结合其死状,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嗯,云璃真棒。”
漻清心不在焉鼓励道,就像是随意的哄小孩子一般。
虽说云璃有意帮助,但是确定魔剑的类型并不是这件事情的重点,而且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完。
“但你们继续听我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逐光在被那个拿着另一把魔剑的家伙献给了自称是长生主的使者的人…”
在逐光被献给长生主之后,它的记忆便直接中断了,再次出现记忆的时候就是它被送到了符玄父亲的手上后。
不过逐光的思想被人设下了限制,让其心甘情愿的完成夺舍符玄的计划…
能够更改岁阳意识的存在?记忆的令使?还是说是幻胧这个大岁阳?
“长生主的使者?”符玄和云璃看向了漻清,谁不知道长生主指的丰饶药师,而药师的使者不就是指丰饶令使吗?
当然了,她们两人都没有怀疑的意思,只是在提到熟悉的东西之后,大多数人都会看向与其有关的人或物。
“仙舟除了我还有什么被探明的丰饶令使吗?”长生主的使者,除了罗刹那个疑似丰饶令使和倏忽外,漻清不曾在游戏中找到任何有关的记录。
“除了被关在罗浮幽囚狱中的倏忽血肉外,就没有了。”
“这么说来,有人假借丰饶的名头在控制丰饶孽物,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既然没有别的丰饶令使,那么这个家伙就是在假借丰饶的名头在控制丰饶民干活。
而组织丰饶民干活这件事情往小了说就是在白嫖免费的劳动力,往大了说就是对仙舟图谋不轨,妄图对仙舟发动第四次丰饶民战争。
“相关事情本座会尽快上报的,让联盟提前做好准备。”
现如今仙舟正处于大战之后,渡过了最煎熬的一段日子,经济刚刚有了起色,可决不能再出任何的乱子,即使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推测,能报告给上级就一定要报告。
报不报告是你的事情,处理不好你最多被甩锅,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