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你事情忙,要不还是先接电话吧。” 周慧见徐凤秋不为所动,急忙打圆场。 张瀚看了眼手机,笑着说道:“不是电话,是短信,不用理他,再忙也没有和叔叔阿姨说话重要。” 说着,他举起饮料,对徐凤秋说道:“凤秋啊,上次那件事情也怪我,当时没看出来那葛存久不是好东西,让你受了委屈,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给你道个歉。” 这话杀伤力十足。 别说周慧,连徐广昌都变了脸色,“凤秋,你怎么回事?明明是人家小张事后替你出气了,你还埋怨人家怎么地?赶快好好谢谢人家小张。” 周慧也在一旁说道:“是啊凤秋,我们做人可不能不知好歹。” 徐凤秋脸色发黑,她那天虽然喝了不少酒,有些记不清事情经过,但当时觉得张瀚的话里有破绽。 江炎拿起酒杯,笑着说道:“凤秋这几天身体不太好,不能喝酒,我代替凤秋,敬张经理一杯。” 张瀚饮料停着没动,不想搭理江炎。 江炎话锋一转,“对了,张经理,你手臂的伤,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我可是听说了,这胳膊断过一次,就比较脆,容易断第二次,你可得多加小心了。” 听到能断一次, 就能断第二次这句话,张瀚莫名想起当日在旧厂房里的恐怖一幕,身体不由得一哆嗦。 刚刚巧言令色,玩弄人心的那点得意,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只感觉那个凶狠神秘人的皮鞋,似乎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鼻子里也好像再次嗅到了旧厂房里那股特殊的腐臭味。 “呕……” 张瀚捂着嘴,作势欲呕。 “哎呀,小张,你这是怎么了,这边这边,卫生间在这边。” 徐广昌急忙拉着张瀚往卫生间走。 一到卫生间门口,张瀚猛地推开徐广昌,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 徐广昌满脸错愕。 周慧也有些尴尬。 一直以来,张瀚在他们老两口面前的人设,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现在居然来这么一出。 让两人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 “那个,小张可能吃坏什么东西了,要说现在外面的东西真不能乱吃,好好一个人,吃错东西,搞不好就住院了。” 周慧是想替张瀚辩解一下,以免影响了张瀚在徐凤秋心目中的印象。 结果,不说还好,张瀚一听医院两个字,呕的更欢了。 徐广昌讪讪关上卫生间的门,隔离开酸腐的味道。 两个人回到座位,看到江炎和徐凤秋正你 侬我侬的互相喂菜,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江炎,有没有点眼力劲,小张不舒服,你也不说去照顾一下。” 周慧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这不是好不容易吃到妈您做的饭,舍不得放下筷子嘛。” 江炎笑着起身。 这真是实话。 自从他进了徐家门,买菜做饭基本就是他的任务,周慧基本不做菜。 周慧总感觉江炎这话里有话,可没等她发作,江炎已经推门进卫生间了。 “嘿哟,这味道可真够难闻的,张经理,你这是吃什么了?这股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村里破工厂闻到的味道了。” 江炎捏着鼻子,给张瀚拍打后背。 “呕……” 破工厂三个字,又让张瀚吐了。 江炎脸上带着微笑,一会儿说厂房,一会儿说泥土。 张瀚抱着马桶就算是松不开了。 这个人吐得都快虚脱了。 “你走,你走啊……” 张瀚无力的挥挥手,驱赶江炎。 他觉得,要是让江炎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他今天搞不好得吐死在徐家。 从始到终,他都没把江炎和那天的神秘人联系到一起。 在张瀚看来,一个是吃软饭的无能赘婿,一个是霸道无情,一言断人手要人命的枭雄,两者根本不是一个 世界的人。 江炎耸耸肩,离开卫生间。 周慧、徐广昌两个也不好说什么。 徐凤秋却狐疑的望着江炎。 以她对江炎的了解,知道张瀚灌她酒,江炎没打人就算不错了,现在还嘘寒问暖,去卫生间照顾张瀚。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