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将一对玉球交给江炎的时候,江炎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 他们两人才刚刚认识不到一天,虽然江炎的身份决定了他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可是将价值上亿的宝物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未免不符常理。 现在想来,以张老“华厦国师”的身份,在燕京,认识他手中玉球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张老将玉球交给自己,并非是为了让自己代为保管,而是相当于给了自己一个信物。 这就好比是御前金牌,只要是华厦高层看到,就能够认出玉球。 张老笑呵呵地说道:“姜小友,果然是聪明人。没错,我当时知道你在京中有事,会见到一些高官员,所以将我的玉球给你,那些人知道看到,肯定会给你一些方便的。” 江炎站起了身,对着张老躬身一拜。 “受您恩惠,我却不自知,感谢张老!” “哎,小友不必如此。” 张老赶紧起身,扶住了江炎的胳膊,对他说道:“你我相谈甚欢,意气相投,并且我酒醉之时,你彻夜相伴,老夫我很是感激。你以真心待我,我自然以赤诚报友。” 雷震咳嗽了一声,说道:“你们俩就都别客气了,既然是朋友,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张先生,咱们还是聊一 聊你说的那几位武学宗师的朋友吧?不知道他们都在哪,是什么人?” 江炎对此也是很感兴趣,与张老一起坐下之后,问道:“张老,你一代文坛宗师,怎么会跟这些武学宗师有交集的?” 张老捋了捋胡子,淡淡地开口道:“泱泱华厦,千年传承,文为魂魄,武为血肉,文武相济,源远流长。我们华厦的传承就是文武两脉,这文脉是天下读书人,是先贤圣人之思想,是科学知识的传播。” “而这武脉就是天下习武之人,是江湖门派的修行体系,是军中勇士的搏杀之术。我读书读了一辈子,以国为家,以义为心,以天下苍生安定为己任,被人尊称为当世儒圣。儒圣这一称呼,有恭维,但也属实。” 儒圣! 这是儒家之人的最高称呼。 除了孔圣人之外,儒家门派中曾经出现过不少的儒圣,都是教化万民,辅佐君王的圣贤之士。 张老看向了江炎,目光中充满了欣赏。 “姜小友,你知道为什么你我会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吗?” 江炎想了想,回道:“我也不知为什么,在见到张老您的时候,就感觉很亲切,尤其是您身上有一股儒雅的气息,特别吸引人。” 张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没错,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你我都是一类人,都是身负儒家气运之人。” “儒家气运?” 许君怡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她好奇地说道:“我有点搞不明白了,说一个人有儒雅之气,不是形容他的气质吗?” 张老解释道:“这也不难明白,你说我有儒雅之气,那么我的儒雅之气不是天生的,而是后来培养的。可是这儒雅之气该如何培养呢?读儒家学说,行儒家准则,以儒家思想来洗涤自己的灵魂,完善自己的三观道德。” “久而久之,你身边的人就会发现,你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说得再通俗一点,那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中的修身。无论是道家,还是佛门,也都有类似的修身,比如道家要求清心寡欲,逍遥自在。佛门有诸多戒律,讲究四大皆空。” “这些戒律清规,就是在帮助一个人进行修身。当这些戒律清规、行为准则成为了你的平常所作所为,并且你的思想也是如此,也就达到了身心合一的境界,完成了对自我的修身,气质也就油然而生。” 张老的一番话,顿时令雷震、许君怡都豁然大悟。 “哦,没想到气质这东西,被你一讲解,竟然还别有 一番意义。” “张老不愧是国师,学问见解果然非同一般,受教了。” 江炎也说道:“张老,你说你我是一类人,这我不反对。” 江炎与张老之前相谈甚欢,就是因为两人的三观很合,对于一些事情的观点基本一致。 义字当先,以天下为己任。 江炎的“平天下”理想,行的就是天下大义之道。 “但是您说,你我身上都有儒家气运,这又是什么意思?气运一说,不是子虚乌有吗?” 张老摇头,回道:“并非如此,气运虽然虚无缥缈,看不到,但却也是一种真实存在的东西。所谓的气运,其实就是无数人的命运所交汇出来的。”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不同的命运。有的人碌碌无为,注定一生平凡。有的人却惊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