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莫要胡言乱语。”
玄凌视线落在用心练剑的夜魂身上,低声威胁道:“吾为清夜之师,等同于清夜之父。薇儿在背后悄悄说坏话的时候,可曾想起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啊?”
云曦薇轻声惊呼,眼神飘忽不定,火红的面上神情慌乱无措。
“玄凌长老您怎么在这?!”
话音刚落,玄凌那双眼尾上扬的的狐狸眼弯弯,像极了天上半弦月,低声打趣:“女大不中留了。”
在玄凌调侃的目光中,少女脸颊红成了熟柿子。
“你呀,满脑子装了清夜。”
“看来是忘记咯~”
“吾身为藏剑峰长老,不在藏剑峰还能在哪?”
清润男音语气阴阳。
“哪有?”
被戳破了心思,云曦薇涨红脸偷瞄夜魂身影,紧张得绷直身体,心想千万不能被清夜师兄听到。
“玄玄凌长老您您为什么不给清夜师兄从剑阁挑剑。”
掩盖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转移话题。
“有形之剑意会不到无形剑气。”玄凌看着夜魂如同蒲公英随风纷飞的身影,一双狐狸眼里充满欣赏。
此话意味不明,太过高深莫测。
尚不能明白其中奥妙的云曦薇皱眉,小脸上面露对学习的痛恨,只感觉读起来十分拗口。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玄凌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目光慈爱:“不明白也没关系,下次再背后说人坏坏,吾就告诉你爹。”
“哼!”
云曦薇气鼓鼓的走了。
她身上披着的米白色裘衣毛茸茸的,兔耳似的发髻上雪白色绒球流苏一晃一晃,整个人窜逃的模样像极了小兔子。
这是吾看着长大的女孩。
性格如此单纯。
要不是忘剑宗宗主保护的很好,在这人吃人的修仙世界,怕是但愿不会有朝一日
玄凌脸上神情复杂,不过很快又调整好了,视线不断扫视夜魂动作姿势。
“动作太死板。”
握着木枝子的手最后借力向前破空一刺,四米粗的树上瞬间出现个碗口大小的洞,随着藏剑峰护峰大阵自动平复,树上的破洞顷刻间消失不见。
随手扔掉木枝子,夜魂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很死板。”
眼中充满迷茫神色,面上无悲无喜。
不知道为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从天亮开始练剑到天黑,每日反复练习。
记忆里的剑法都温习了一遍。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活动着酸涩的手腕,夜魂背倚靠在大树上自言自语,闭目凝神思考方才练剑时的感悟。
见状,玄凌不再打扰,悄然离去。
“唉——”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年轻人自己去体会,清夜的状态他也帮不了忙。
“哪里不对。”
夜魂用心去感受着刚才的剑法,动作循规蹈矩都是按照记忆而挥动手中之剑,每一种剑法都是无上剑道中可遇不可求的。
“乱,好乱。”
意识海。
妖滟试探着开口道:“吾虽不通剑道,但吾与汝共用一个身躯,吾能感觉到汝郁结于心。”
“郁结于心吗?”
想了半天,想破头皮也想不到。
“我累了。”夜魂索性不再思考,嗓子声音因疲乏而沙哑,询问道:“你苏醒了?”
此言一出,妖滟呆愣片刻,随即轻笑道:“呵,吾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关心呢。”
“”夜魂无语凝噎。
脑中q版小黑蛇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妖滟严肃的声音里充满无奈。
“吾意识体受损严重。”
“记忆仍旧在流失,短期内帮不了汝什么,得长期沉睡修养。”
话音刚落。
夜魂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眼望天:“方才有股巍峨壮阔的窥视感,说罢,妖滟你究竟隐瞒着什么?”
小黑蛇睁着蜜蜡色竖瞳,神情无辜,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
每个人都有秘密。
夜魂眼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清冽的声线中透着蚀骨寒意,身上气势不断叠高。
“妖滟,我对你的纵容是有限的。”
“你要记住。”
“我们一荣俱损。”
意识海内寒冰覆盖了一切,浑身白霜的小黑蛇缓缓闭上眼睛,口吐人言。
“知道了。”
“汝下手太重,吾马上就陷入沉睡了。”
夜魂用意识体给了妖滟一击,意识海中妖滟原本不怎么凝实的身形更是寡淡了几分,直接陷入了沉睡。
“妖滟究竟是何种身份?被镇压于大裂谷又惹得此方天道窥视。”
“这一路走来,她不曾害过我。”
“我没做错,妖滟的话七分真三分假,不可全信。”压下心中愧疚,夜魂感觉无比庆幸,还好天道誓言里没规定不能打妖滟。
只是真的没做错吗?
暮色将至。
一个下午的时间,夜魂练剑总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