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太极化清”之神妙,谷君航不由得见猎心喜,默运独门绝学“八荒御武天诀”,掌中再增三分能为。
无上雄力磅然尽释,好像一把巨锤连环敲打,不断震荡层层水波,冲击清宁运化的太极玄劲。
清宁被迫得气血狂涌,满头秀发飞扬开来,但她的神情异常沉着,随着双掌化消雄力,脚下同时借力挪移。
谷君航原式不变,乘胜继续追击,清宁别无他法,只能撤步退让,以空间纵深换取喘息之机。
谷君航的掌力如海浪般汹涌而来,清宁本想用太极玄劲扭转乾坤,但双方内力差距太过悬殊,她终究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转眼之间,清宁便被逼退丈许,几乎触及背后高墙。
心知已经再无退路,清宁索性孤注一掷,太极神功提运至顶峰,强行将积蓄劲力反弹出去。
谷君航早有腹案,顺势掌力一收,清宁这招反击顿失依凭,浑似猛力一拳打在空处。
清宁勉强化劲反击,原本便已遭到反噬,孰料谷君航收放自如,同样使出借力打力的法门,让她反噬加剧。
如此一来雪上加霜,清宁再也无能因应,丹田气海顿遭摧折,遍身经脉鼓涨,几欲当场爆炸。
正在清宁命悬一线之刻,谷君航一指点中她的百会穴,浑厚内力透体而入,瞬间突破淤阻,重新导正气脉。
清宁大出意料,胸膛急剧起伏,怔了怔才哑声道:“多谢谷大侠手下留情,贫道甘拜下风。”
耳听清宁推枰认负,众人心中都觉惋惜,谷君航并不多言,径自抱起臂膀,凛然正声道:“还有谁?”
场中略一沉寂,只见虞墨卿拔步上前,面皮紧绷的道:“谷先生不听良言,在下只能领教高招。”
谷君航尚未答话,项胜宇已经怒火中烧,脱口厉斥道:“好你个姓虞的,‘兽王’处心积虑害你性命,是我们舍生忘死救你。先前你多嘴多舌倒也罢了,如今竟还想跟大哥动手,你到底有没有人心?”
虞墨卿脸上发热,一时之间无言以对,羽缥缈也神色黯然,垂首轻声道:“虞先生稍安勿躁,咱们的确不该冒犯谷先生,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其他解决方法。”
谷君航虎目斜睨,隐见不豫的道:“除非有人能接吾三招,否则没有其他解决方法,吾最后再问一遍,还有谁?”
虞墨卿心下焦躁,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尚未出手的只余慕云、小雷、方如心和一木子。
一木子面现悲悯之色,轻咳一声道:“冥冥之中自有因果,老朽不能干涉天命者的决定,只想请小哥三思而后行。”
虞墨卿闻言颇觉失望,谷君航则哂然道:“前辈不肯出手,看来也是囿于天命了。”
“既然天要‘兽王’灭门,吾便顺应天意,这岂非前辈所乐见?”
听出谷君航语带戏谑,一木子只能苦笑摇头,此时只见方如心走上前来,轻施一礼道:“小女子来自苗疆巫月神教,请谷大侠赐招。”
谷君航眼神一凛,上下打量间沉声道:“苗王方氏的门人,想必精通毒蛊之术,吾对此涉猎不深,只怕难以留手。”
方如心吐舌一笑道:“小女子早有觉悟,谷大侠不必留手,咱们生死各安天命吧。”
谷君航点头道:“你这苗女倒也痛快,那便恕吾得罪了。”
说罢谷君航内力鼓荡,护体罡气遍走全身,掌中蕴含千钧雄力,劈面打向方如心。
死劫临身之刻,但见方如心双手结印,脸上神情异常肃穆。
谷君航虽然不明就里,可他毕竟艺高人胆大,掌势更增三分迅猛,不及霎眼间正中方如心额头。
方如心并无丝毫守御,直接被打得离地飞起,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上,顶心血花四溅,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众人见状直是瞠目结舌,谷君航也始料未及,一片沉寂之中,只听小雷正声道:“方姑娘与那位夫人相同,都是以性命死谏谷大侠,万请谷大侠仁义为怀。”
谷君航面沉似水,鼻中沉哼道:“吾定下三招之约,原本便是法外开恩,岂能再容你等予取予求?这苗女平白丧命,后续吾会拜访苗王,且看他有何说辞。”
小雷叹了口气,看向慕云道:“好了大慕头,小爷自认接不了谷大侠三招,眼下只能靠你了,你可不能做缩头乌龟。”
慕云目光坚定,缓步走上前来,抱拳为礼道:“在下艺出昆仑,请谷大侠指教。”
谷君航定了定神,微颔首道:“昆仑派武学确有独到之处,吾也早想领教,小子尽管全力施为,切莫让吾太过失望。”
慕云挺胸傲立,和声回应道:“在下才疏学浅,自当全力以赴,谷大侠进招吧。”
谷君航凝目观望,心中早有计较,一晃眼便欺至近前,仍是那近乎无解的一掌,径直劈向慕云胸口。
慕云一直不肯出手,便是为了观察谷君航的招式路数,以期找出破解之道。
可惜谷君航武臻化境,招式合于自然,不存半点破绽,慕云越看越觉心惊,更有高山仰止之感。
但没有破绽并不代表没有机会,只要接下谷君航三招不倒,便能赢下这场赌局。
慕云暗中计算良久,方才所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