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林夏花捂着小腹,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她甚至听不到医生的贺喜:三年了,整整三年的冷暴力,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这个消息成为了她黑夜中的曙光。
如果有了这个孩子,他会不会,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
林夏花坐在回家的车上,闭上了疲倦的眼睛。
她很快就到了家,开了门,边叫着丈夫的名字边换了鞋子。空气凝滞,没有人回答她,林夏花苦涩的笑了笑,眼底那一抹黯然怎么都挥之不去。
踩上楼梯,房间门口,林夏花离房间越来越近,这时突然听见了什么细微的声音,像是喘息。
“以墨,你弄疼我了……”
一声娇笑突然传进她的耳朵,身子僵住,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
她口中的这个名字,分明就是……
本来已经顿住的脚步再度提起。
林夏花没有刻意的放轻步伐,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见,与房间内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
那声音并没有因为她的脚步声而停止,反而更加浓重。
须臾,林夏花脸上发白的神色慢慢从恢复,渐渐变得面无表情,只有她知道心已经千疮百孔。
那张独属于两人的床上,此刻两道人影正在互相纠缠。
男人身上的黑色衬衫并没有
脱下,只是已经变得凌乱。
而承欢在他高大的身躯下面压着的女人,妩媚的面容娇艳欲滴,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瓷白的玉。
手中的诊断单被攥成了一团,她心中满目疮痍,摸了摸平平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但是里面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
那是两人的结晶……
而床上和男人正在纠缠着的女人听见声响后,妩媚的面容勾起一抹诡异而又阴狠的笑。
她拍了拍身上的男人,身子缩成一团,惶恐的扯起被子盖上。
“以墨,她回来了。”她瑟缩的躲在男人后面。
原本在她身上的男人闻言只是黑眸眯了眯,嘴角绽放一个诡异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以墨慢慢的站起来,转过身子,看到林夏花的那一刻,嘴角的笑容越发深刻,可那笑容里夹杂着的分明是无尽的寒意。
他身前的衬衫已经敞开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膛,性感邪魅。
他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衬衫,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有事?”
他转身的那一刻,林夏花的眼睛定格在他胸膛上的那片浅红色的区域,她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煞白,心中疼到窒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心中的痛楚,冷冷对安琪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给我滚出去!”
安琪偷偷看了一眼许以
墨,见他神情依旧冷淡,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以墨把我的衣服都撕烂了,我没有衣服可以更换。”
言下之意是林夏花要逼自己果体离开。
“好,你不用走,我走。”林夏花嗤笑一声,深深看了侧边的男人,痛楚更加显然,她早已把诊断书收起来了,她现在决不能让许以墨发现她怀孕的事情!
许以墨神色有一抹厌恶划过,他的嘴角
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他扣上纽扣,长腿迈开,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随意搭着,两条腿优雅的叠在一起,姿态说不出的惑人。
然而他眉毛挑起,讥笑讽刺道,“刚才就是我为你和你岳父准备的小小礼物,不知你和你岳父还满意吗?”
他的眸子阴鸷,死死的锁住那个背影,有说不出的讥讽。
闻言,林夏花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猛的转身,难以置信这句话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
“许以墨,你什么意思!”即便她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再有感情,也不会让他侮辱她的父亲。
“我的意思很清楚。”许以墨声音冰冷,厌恶她到甚至连不屑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许以墨,你就算再讨厌我,恨我也好,但你也不应该记恨我爸。”林夏花眼底带了一丝的悔恨,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爱上
这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更不该对他动情!
“我爸生前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吗?你摸摸良心,他是不是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许以墨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他狠狠嗤笑了一声,眸中一道凌厉的光直直的射向林夏花。
“为了把你嫁进许家,他确实帮了我不少的忙!”
林夏花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件事是梗在他们中间的刺。
也许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解开了。
她眸子低垂了下去,三秒后,她看见了一双黑色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再往上,是一双长而直得能让所有女人都羡慕的腿。
她的下巴被迫抬起来,林夏花听见他这样说,“你这么在乎我,想必是不会介意和安琪一起伺候我,你说是吗,我的妻子!”
他将妻子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以墨……”安琪心中嫉妒,面上却娇羞。
林夏花心脏狠狠骤缩,猛的抬起头,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那里面有些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