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我背着你?”明姜不由自主的问道,他觉得林夏花实在是太辛苦了。
“不用,你陪我来已经很辛苦了,而且能知道这个医生还得谢谢你呢。”林夏花断然拒绝。
明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也没再坚持,辨认了一下方向,两人进了村。
老教授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很有名,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确切的地址了。
两人去了村子里唯一的招待所,稍微歇息了一下,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毕竟是去拜访别人,带着一身狼狈和疲惫不太合适。
刚出门,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连忙折返拿伞。
乡间的土路下了雨之后满是泥泞,走起来分外的吃力,漫天的雨幕又极大的阻挡了视线,两人一步一踉跄,走的十分艰难。
路程过半,林夏花一个没站稳,扑在了篱笆墙上。
“没事儿吧?”明姜连忙去搀扶。
林夏花勉力站直身子,悄悄的把一只手藏在了身后:“没事儿,我们快走吧。”
大雨会掩饰掉许多的痕迹,包括林夏花手掌上伸渗出的血迹。
篱笆墙上满是尖锐的藤条,林夏花细嫩的手掌按上去,几乎被穿了个对穿,可是
她不想说出来,不然明姜一定会强迫她去包扎,能救治许以墨的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她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好容易找到了老教授的家,林夏花上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门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开了门,看着外面两个虽然打了伞还是被淋的像落汤鸡的两人,连忙招呼着进来。
“您好,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一个忙。”林夏花进了屋开门见山的就说,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哦?能找到我也算你们不容易,说来听听吧。”
“我丈夫……”林夏花喘匀了气,把许以墨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种情况我只治过两例,虽然都成功了,但也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老教授有些沉吟。
林夏花听他有要拒绝的意思,咬了咬嘴唇,直愣愣的就跪了下去:“求求您了,只要您能救救我丈夫,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您。”
老教授连忙把林夏花扶起来:“姑娘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吗。”
林夏花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真的是不知道能够去找谁了,如果您都不能救的了他,我……我……”林夏花说不下去了。
老教授长叹一声:“看来你们夫妻感情还真是挺深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压迫神经的淤血并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如果我失败了,你可不要怪我。”
“您这是答应了吗?”林夏花喜出望外:“只要您愿意救我丈夫,成功失败都是由天命,总比他现在这么躺着要强。”
老教授郑重的点了点头:“那你们两个先在我家休息着吧,我需要准备些东西,再说雨下的这么大,咱们也走不了。”
林夏花连连点头,只要教授能答应,等一天也是值得的。
因为教授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回去的路途比来时多用了两天。
明姜把林夏花和教授送到医院就回去了,许以墨在的地方,他还是不要出现了。
站在许以墨病房的门口,林夏花深吸了两口气,推开了房门。
病房里,林豆蔻和许母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了林夏花的身上,同时还注意到了在她身边的老教授。
“你来干什么?”许母站起了身子。
“我找来了医生,对许以墨的伤有治疗的把握。”林夏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自信一点。
老教授上前了一步:“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许母压根就没把老教授放在眼里,对着林夏花说:“以墨的伤是怎么受的你心里没数吗?怎么还有脸上门来?还带着个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赤脚医生,你是不是不害死以墨不甘心啊?!”
林夏花现在心心念念的惦记的都是许以墨的伤势,选择性的忽略了许母对她的人身攻击,用最诚恳的语气说:“刘教授真的是对这方面很有研究的医生,让他试试,至少比让许以墨一直躺下去要好很多。”
“我们家能找到的医生不知道比你能找到的强多少倍,你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行不行!”许母看林夏花就不顺眼。
老教授清咳了一声:“我是……”
“我管你是谁!”许母掉转枪口:“不知道哪来的老头子就想往我家以墨身上伸伸手,哪来的自信?你莫不是林夏花那贱女人新找到的老姘头吧?这么大年纪也不知道个羞。”
“你……你……”老教授研究医学大半辈子,算得上是个书香门第,哪见过这种泼妇骂街的气势,一时间气结。
“对不起对不起,她是病人的母亲,可能因为心急,脾气不怎么好,您多担待。”林夏花连忙说好话,她虽
然不想帮许母忙,但是能够让教授看看许以墨的伤势才是最要紧的。
“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孩子,如果他母亲都是这种态度的,那我对他本身还真没什么兴趣去救治。”老教授很是有些气节,落下这么一句话,拂袖出了门。
林夏花顾不得许母还在不停的聒噪,连忙跟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