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许以墨脱下了外套,露出贴身的衬衫,又活动了一下四肢,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那就好。”林夏花闭上了眼睛。
许以墨瞬间汗毛都起来了,不是说已经醒了吗?怎么突然又昏过去了?!
他半蹲在了病床前,凑近了林夏花的脸庞,轻轻在她耳边呼唤:“夏花?你还好吗?”说出口觉得有些恍惚,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叫她的名字吧。
林夏花低低的应了一声,她现在才刚醒过来,身上没什么力气,就算只是睁开眼睛都觉得是莫大的消耗。
许以墨见她还清醒着,提起来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一些。
老教授这时走了进来,对许以墨说:“她的情况还不算特别好,接下来的日子里需要人好生的照顾,吃喝饮食都需要特别的注意,不然恐怕会落下病根啊。”
许以墨慎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林夏花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身体上也微微有了些力气。
她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很饿啊!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只凭着输葡萄糖维持最基本的身体消耗,是个人都撑不住的。
林
夏花微微转了转头,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个保温桶。
“你醒了?”许以墨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第一时间发现了林夏花苏醒的事实。
“嗯。”林夏花嗓子哑的不像个样子。
“饿了吧?我喂你吃点东西。”许以墨说着,走到了她的床边,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把保温桶打开,在里面端了碗粥出来。
粥是刚熬好的白粥,因为不知道林夏花什么时候会醒,许以墨吩咐了家里的厨子,每一个小时都往医院送一份,只求她醒过来的第一时间能吃到最新鲜的饭食。
林夏花伸出舌尖舔了舔略有些干裂的嘴唇,她确实是饿了。
“来,先坐起来。”许以墨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子后面,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半倚在枕头上,上半身直立。
林夏花有点不习惯许以墨这突然而来的温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谢谢你救了我。”许以墨低低的说了一句,端起粥来盛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气,小心的喂给了林夏花。
心中再多的疑惑也抵不过确实饿了,林夏花张嘴喝掉,小心的吞咽着,动作牵引了还没有彻
底愈合的伤口,引起了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怎么了?”许以墨紧张的询问。
“没事,有一点疼。”林夏花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里还绑着厚厚的绷带。
许以墨转头就要去找医生,被林夏花拦住:“外伤,不碍事的。”
许以墨仔细分辨了一下她的表情,才又坐了回来,没有多说什么,一勺勺的小心的喂林夏花喝粥。
一碗喝完,林夏花的精神也好了些许,只是又有些犯困了,大伤未愈,睡眠是最好的自我修复方式。
但是她又不舍得就这么简单的睡过去,现在的许以墨实在是太温柔,让她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又有了些鲜活。
这就是感情呀,不管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要再奢求无望的温柔了,一旦受到一点点的甜头,就又奋不顾身的去靠近。
也许是因为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林夏花只想让许以墨多陪陪她,这话却一直说不出口。
“累了就歇歇吧,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的。”许以墨像是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
因为这一句话,林夏花的心莫名的感觉安定,微微点了点头,缩回了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
大概没有睡多久,林夏花听到了嘈杂的声音,被吵醒了,头还是有点昏沉沉的,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跌落了谷底。
许母和林豆蔻听闻了林夏花已经醒来,许以墨在医院中照顾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医院。
现在许母和林豆蔻两个人正与许以墨面对面的站着,气氛貌似有一点紧张。
林夏花费力的支起身体:“你们怎么来了?”
许母听到了林夏花说话,往这边撇了一眼,大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一个手指头虚指着林夏花说:“你还问我们?是你自己没用,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我们许家要你有什么用!”
林夏花蓦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我的孩子……没有了吗?”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不嫌丢人的吗?”许母气势咄咄逼人。
林夏花嘴唇抖了抖,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就滑了下来,她的孩子,就算与许以墨的感情下降到冰点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去对这个孩子怎么样,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孩子,怎么突然,就没有了呢。
“妈,你不要再说了!”许以墨吼
着,语调中浓浓的警示。
许母冷笑一声:“有什么不能说的,这就是事实啊,难道我许家养着一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废物女人有用吗?”
“我也想……保住他啊。”林夏花眼泪不停的流,一双大眼睛里全是苍白的颜色。
“你光想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没有保住?在这里装什么可怜呢?”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