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墨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真的很讨厌林夏花这种倔强,每次都要极力跟他划清关系。
可是他也知道林夏花就是这么个倔脾气,从来不肯退让一步。
“好,我收!”许以墨没办法,为了让林夏花能安安心心留在这里,他只能把那笔钱收下,一把握在手心里。
好像那些钱跟他有仇似的,拽在手里都快被他捏烂了,可见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林夏花见到许以墨收了钱,心里的感觉其实也不好受,但是如果她不给这些钱的话,她是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的,这些钱,只是买一个安心。
许以墨把豆沙饼拿给林夏花,语气稍微有些颤抖的说:“这是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豆沙饼。”
“不用了。”林夏花淡淡的拒绝,眼眸低垂的看着地上,“我要休息了。”
许以墨心头一颤,好几次都有忍不住想发火的冲动,忍不住又想说出一些伤感情的话,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了林夏花的房间。
林夏花也顺势关上了门。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林夏花心疼得厉害,身子靠在门板上,顺着滑落下去,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忍不住哭了一会儿。
许以墨同样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他站了一会儿,
心情沉重且复杂,临走时看到门口的垃圾桶,顺手把豆沙饼扔了进去。
一扇门匪,隔绝了两个人的世界。
林夏花并没有闲着,她必须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个黑锅她绝对不会背负的,她要告诉许以墨,许母到底是被谁所伤!
这天下午,咖啡厅里——
风和日丽,阳光浅浅的趴在窗户上,好像在窥探着里面的人们。
安子皓手里端着的咖啡杯轻轻的摇晃了一圈,又用勺子搅了搅,优雅的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按照你这种说法,当时客厅里并没有其他人,如果不是你推到的许母,那就一定是你妹妹林豆蔻了。”
林夏花就坐在安子皓对面,她特意把安子皓叫出来,就是想让他帮自己分析分析,想要调查这件事,到底该从哪里入手。
“她不会承认的,她已经一口咬定是我弄伤了许母,就连……连许以墨都相信了她的话。”林夏花不敢多想,想想都忍不住心痛,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解开心结重归于好,原来都是自己自以为是。
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不是吗?
他还是不肯相信她。
安子皓能够听得出林夏花言语中的失落,他手上的动作轻微的顿了顿,从而认真的分析道:“故意伤人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
罪行是很严重的,你想要摆脱这个罪名,就必须要找到背后的真相,你不是说当时还有个叫小娟的佣人来指证你吗?我觉得你可以从这个小娟入手。”
林夏花心头微微的动了一下,安子皓提到小娟她才想起来,或许他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的关键还在那个小娟身上。
“她肯定被林豆蔻收买了,既然能在医院里替林豆蔻撒谎,恐怕是不会轻易站出来帮我指证林豆蔻的。”林夏花转念一想,医院里的情形又历历在目,那个小娟当时就是一口咬定是她伤害了许母。
只能说林豆蔻手段高明,事事都快人一步,处变不惊的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
在这一点上,林夏花自愧不如。
安子皓看林夏花愁眉深锁,唇角倒是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其实你想让那个小娟返水也不是不可能,她既然能被林豆蔻收买,又怎么不会被你收买呢?”
“有道理!”林夏花瞬间豁然开朗,刚才提出的难题迎刃而解,可随即她又皱了皱眉头,“可如果只是花钱收买的话,恐怕到时候林豆蔻又要反咬一口!”
林豆蔻那个女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她可是领教过了,到时候她肯定还是咬死不承认,甚至可以说是她诬陷的。
“这就要看你的本
事了。”安子皓目光浅浅的落在林夏花身上,他话里的意思总是让人难以琢磨,说一半留一半。
但是林夏花还是听懂了,有时候花钱的确可以收买人心,但那只是一时的,真正想要一个人帮你,那得用真心去换。
林夏花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来今天是找对人了,她眉眼带笑的说:“还是安大律师有办法,等我找到证据之后,还要有劳安大律师帮忙!”
“好说,这种板上钉钉的案子我最喜欢了,废不了几句口舌官司就能打下来。”安子皓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但是也很乐意帮林夏花这个忙。
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走法律途径的话,他倒是不介意把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送进监狱,故意伤人也能判个几年了。
林夏花见完安子皓之后,就想回一趟许家去找那个小娟,现在许母还在医院里人事未醒,许家一时也没有人管理,只靠一个管家勉强撑着。
只是林夏花以为许家如今没有了许母支撑,恐怕会乱作一团,但是她想错了,她一进许家大门,就听见了林豆蔻的声音。
“你们动作快一点,以墨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还有我让你们炖的汤炖好了吗?以墨最近医院公司两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