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东琛唇角勾起邪魅弧度。
“你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陪你一起见吧!”
听到这话的战厘归,额头黑线纵横。
“这恐怕不合适吧?”
喻东琛眼底笑意似是而非。
“你不觉得,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外出,不安全吗?”
说完,也不管战厘归同意与否,喻东琛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战厘归无语扶额,随即坐好,缓慢发动引擎,车子瞬间如疾驰猎豹飞了出去。
安梦琪将安泽西带回家,胡曼珠看着满身是伤的儿子,顿时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妈,我打电话请了战医生,放心吧,会没事的。”
饶是她这般说,胡曼珠一颗心依旧难以安定。
她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安泽西已然陷入了昏迷,怎么医生还没有来呢!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安梦琪连忙起身开门,便见战厘归站在门口。
“战医生请进。”
说着,她便要关门,陡然发现在战厘归身后,还有一道隐匿暗夜的身影。
喻东琛蓝眸带笑。
“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安梦琪眸色轻敛,重新将门打开。
胡曼珠在看到战厘归后,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这让战厘归眉头微皱,心底
生出几许不适。
安梦琪看的分明,连忙将胡曼珠拉到一边。
“妈,泽西这里有我,你先去准备点夜宵。”
胡曼珠点头后,便匆忙去了厨房,再回头,战厘归已然在时之笛的带领下,去了安泽西的房间。
一番检查之后,战厘归从房间里出来。
“怎么样?”
战厘归眸底幽色重叠。
“伤势再稍微重点的话,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听闻这句,安梦琪只觉心中冷寒无比。
那个刘威,安泽西之前从没有得罪于他,他竟能下此毒手,竟还趁着安泽西身体恢复的关键时刻!
战厘归眸光在安梦琪身上轻扫而过。
“刚才已经喂药,接下来休息三天就好。”
“另外,我给你个药单。”
战厘归说着,便取出纸笔,刷刷的写下苍劲有力的几行字。
“这些药物可以强身健体,你可以用来给他做药浴,这对骨节恢复有好处。”
安梦琪收下药单,对战厘归微微一笑。
“这么晚麻烦你了。”
恰在此时,胡曼珠的夜宵做好,她招呼几人用餐,等大家落座之后,安梦琪这才发现,喻东琛不知去处。
除了之前开门见过他一次,之后似乎再没看到他的身影。
“喻先生兴许有事先走了吧!”
胡曼珠说着,拿起汤碗
,给战厘归盛了满满一碗。
战厘归接过,许久都没有动筷子,这让胡曼珠有些尴尬。
“战先生,是不符合你的胃口吗?”
战厘归薄唇微动。
“不是,我不饿。”
安梦琪心绪微动,已然明白几分。
战厘归这人似有洁癖,向来不习惯别人碰过的东西。
她微一蹙眉。
“妈,不用管他,战先生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就好。”
战厘归在听闻这句话后,眉头深色似有舒展。
夜宵结束,战厘归准备离开的时候,安梦琪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开口。
“我朋友今天也受了伤,麻烦你给看看……”
“她没事。”
不等安梦琪话说完,战厘归薄凉开口。
时之笛此时淡淡勾唇。
“琪姐,我没事。”
等战厘归离开,安梦琪便回了自己房间准备休息。
窗外风声涌动,纱幔扬起,安梦琪瞳孔忽而一紧。
“谁在那里?”
她低呼出声,人已经朝着落地阳台走去。
在靠近的时候,安梦琪顺手拿起了柜子上的花瓶。
纱幔再度扬起,风从脸颊划过,眼看安梦琪手中的花瓶就要砸中那抹暗影,浓稠压抑的声音瞬时响起。
“是我。”
安梦琪动作在半空戛然而止,喻东琛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
安梦琪凝眉轻问,她一直以为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没想到,原来潜入了自己房间……
房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
“梦琪,我听你房间有动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胡曼珠在门口站定,轻敲了敲门。
安梦琪红唇微抿,要让胡曼珠知道喻东琛在自己房间,那还得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
“妈没事,我刚不小心撞到了柜子。”
胡曼珠听闻安梦琪受伤,当即就要往她房间送药,被安梦琪阻止。
“我皮肤比较敏感,还是暂时别擦药。”
“妈,时间不早,你快去休息,接下来两天,泽西还得你好好照顾呢!”
胡曼珠的声音终于消失在房门口,安梦琪长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