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安梦琪背靠在冰冷的铁皮上,额头冷汗涔涔。
为什么所有的记忆就像是被人抽离体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可能,她明明能回想起,自己是在去参加婚礼的路上……
可是跟谁结婚,她的家人是谁,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正想着,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
“里面有人吗?”
安梦琪大喜过望,连忙用力拍门。
“有人,帮我开开门,我被锁进这里了。”
几分钟后,车厢的门被打开,安梦琪终于可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谢谢你,老伯。”
安梦琪看着面前早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恭谨说道。
“没什么可谢的,倒是你的脸……”
老伯在看向安梦琪脸的时候,瞳孔倒映出几分同情之意。
安梦琪一楞,她的脸怎么了?
疾步走到车前镜边,安梦琪一眼就看到了不堪入目的脸。
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疹,五官都看不分明,唯独一双眼睛晶亮如雪。
啊!安梦琪发出一声尖叫,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是这样的……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现在的身份,到底是谁?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安梦琪一路漫无目的的往前。
眼看夜深了,她摸索了全身的口袋,发现里面身无分文,更别说有其他的通讯工具。
一时间,深深的绝望从脚底涌
向脑门,安梦琪几乎是瞬间就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安梦琪便对上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
“你是谁?”
安梦琪闻言一楞,红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男人看着她呆愣的模样,眼底满是同情之意。
“看你像是无家可归,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男人说完,起身欲走,安梦琪开口叫住他,声音沙哑暗沉。
“谢谢你。”
男人走后,安梦琪起身在房间里走动一番,从阳台往外面看去,便能触及一大片庄园。
这又是在哪里?
整整一天,安梦琪都没有再看到那个男人,只是在午饭的时候,佣人有上楼来。
佣人看起来很年轻,长相带了几分凌厉之色,她看向安梦琪的时候,眸底明显带了几分蔑视。
“快把饭吃了。”
安梦琪眸光轻抬。“我能问下,这是哪里吗?”
佣人冷冷一笑。“你不择手段的靠近少爷,会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告诉你,那些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未必能讨到少爷欢心,你这种长相,更别痴心妄想了。”
佣人说着,将餐盘往桌上重重一放,继而转身离开。
安梦琪伸出手摸了下坑坑洼洼的脸,眼底是无言的悲伤。
下午独自待在房间,时间过得尤为缓慢,安梦琪见房间有电脑,不由下意识的打开。
当看到弹跳出来的重
大热点新闻时,她不由愣住了。
但见当前播报的是前两天举行的盛大婚礼,站在镜头的男人邪魅丛生,如清风皎皎,而他身边的女人,笑靥如花。
本该是记忆中没有任何印象的两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安梦琪盯着他们看时,心头竟缓缓的滋生几分沉痛之意。
难道说,其实他们是认识的?
眸光定格在男人脸上,安梦琪脑海里不断翻涌着零碎的片段,头也越来越疼。
渐渐的她跌倒在地上,还一不小心打倒了桌上的水杯。
水杯摔落在地上,迸裂成无数碎片,安梦琪只感觉小腿传来刺痛,之后便再无知觉。
“醒醒!”
斯南夜刚上楼,便听到房间传来的异样响动,他下意识的拔腿狂奔而来。
当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时,他神色微寒。
安梦琪被不断的摇晃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勉强睁开眼睛,便对上斯南夜愠怒的视线。
“为什么想自杀?”
斯南夜这般问的时候,视线如利剑一般,惊得安梦琪一个激灵。
自杀?他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我没有~”
安梦琪虚弱开口,此时斯南夜已经找来纱布,将他脚上的伤口包扎好。
“没想自杀,这……”
安梦琪一时间竟忍不住笑了。
“你见谁自杀,会割腿的?”
“就算自杀,也该划大动脉才是…
…”
安梦琪说话的时候,斯南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的五官有些不忍直视,可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明眸,灿若星辰。
“没想自杀,那最好不过。”
斯南夜眉心微动。“需要我扶你坐到沙发吗?”
安梦琪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已经给他添了太多麻烦,能被他收留就已经幸运之至。
“不用,我自己可以。”
安梦琪说着,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
斯南夜出乎意料的没有离开,他在安梦琪身侧坐下。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