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问道:“真就不怕个因果之说?”
年轻人舀起最後一点鸡汤,喝下之後,开始收拾这些物件,该洗的洗,一一收入方寸物中。
“一路走来,我背的因果还少吗?”
宁远一脸笃定,“仅说我知道的,山巅修士里,只有老大剑仙和齐先生,不想我死。”
哪怕是文庙那位小夫子,都不一定希望宁远活着。
变数太大,放任不管,就很可能因为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道祖说要救自己,也只是看中了自己的特殊,他真要救,为何非要等宁远自行兵解之後?
反正年轻人是这麽想的。
陆沉已经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了。
宁远觉着好笑,直截了当道:“哪怕是你陆沉,一样希望我死,我说的对不对?”
陆沉顿时气结,一挥衣袖道:“贫道决计无此意!”
两人一番交谈,留下一地鸡毛。
年轻剑修懒得去跟他掰扯,收拾完之後,扭头看向曳落河以北。
或许那个读书人,那个背叛人族的文海周密,也不太想他死。